林知夏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碧水湾别墅的主卧。
“太太,您醒了!”
保姆刘婶端着一碗汤进来。
“太太,这是花旗参鸽子汤,给您补身体的。”
“刘婶,我……怎么回来的?”
林知夏看了看这间宽敞而熟悉的屋子,记忆还停留于昨晚会所包厢里。
她记得自己泼了苏婉晴一杯酒后,江砚辞说要弄死她,最后她挣脱他,跑出会所却在门口晕倒了。
这三年,她吃不好睡不好,体质愈发虚弱。
所以,是江砚辞把她带回来的?
林知夏刚想问,屋外却在这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很快,房间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夫人!”
看到气势汹汹来到的人是江砚辞的母亲,刘婶顿觉不妙。
林知夏也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就被温蓉一把从床上拽下来,紧跟着就是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脸上。
林知夏直接被这一巴掌打得跌坐回床沿,刘婶见状忙上前拉住温蓉。
“夫人,您消消气,有什么好好说。”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害人精,三年前害死尘宇,伤了砚辞的心,也毁了晚晴和尘宇的婚姻。”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悔改,昨晚竟然泼了晚晴一身的酒。”
“你以为晚晴心慈面软不跟你计较就没事了是不是?看我今天怎么好好教训你?”
“夫人您别冲动,太太她身体本来就虚弱。”
“是啊夫人,当年的事情其中一定有误会,太太她不是那种人啊……”
管家刘叔也跑上楼,和刘婶一起死死拽住温蓉,不让她再伤到林知夏。
林知夏抬手碰了一下灼痛的脸颊,疼得嘴角一抽。
就因为她泼了苏婉晴,昨晚江砚辞让她当场给那个女人道歉,现在婆婆也跑过来为那个女人教训她。
看来,那个没正式过门的女人,比她这个正式的江家媳妇对他们都要重要。
既然如此,
林知夏撑着床沿站起来,走到温蓉面前,
“温女士,您放心,我和江砚辞很快就会离婚,到时候您就可以让您儿子把苏婉晴娶进门,名正言顺做您儿媳妇了。”
“也算是,圆了您三年前的遗憾!”
林知夏冷笑着说完就迈出了房间,结果一出来,竟撞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男人。
别墅穹顶的水晶灯明明光芒璀璨,可男人挺拔的身形却仿佛笼罩在一片无形的阴影之中。
江砚辞寒光凛冽的眸子瞥过林知夏脸上那个鲜红的掌印。
他本来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听说母亲过来他又临时掉头回来。
结果刚刚一上楼,就听见林知夏方才跟他母亲说的那番话。
而林知夏没想到江砚辞会突然回来,此刻看到男人盯着她的阴沉目光,她只觉刚被婆婆掌掴的那边脸更疼了。
想起昨晚她去会所找他的原因,林知夏愤恨的攥紧了拳头。
“江砚辞,过去三年,是你剥夺我的自由把我禁锢在这里,现在又让外面那些公司都别录用我,你到底还要操控我的人生到什么时候?”
“没有我,你的人生早在十年前就结束了。”
江砚辞一字一顿的提醒,语气凉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