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柳时禾就守在了江淼床边。她握着他温热却依旧无知觉的手,指尖一遍遍摩挲着他的指节,眼底的焦急几乎要溢出来。见苏氏和南宫月走进来,她再也忍不住,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娘,月妹妹,为什么江淼还不醒?他的脸色明明好了很多,气息也稳了,可为什么就是不睁眼看看我……”
苏氏连忙上前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时禾,别着急,住持说了,淼儿只是还没攒够醒过来的力气,我们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南宫月也在一旁点头,却没敢说自己昨晚也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她看着柳时禾日渐憔悴,心里也跟着着急。
江淼的灵魂飘在一旁,看着柳时禾泛红的眼眶,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一次次伸出手想抱她,想告诉她“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可指尖每次都只能穿过她的身体,连一丝温度都传递不到。他只能跟着他们,看着柳时禾红着眼圈对苏氏说“我们去找住持吧,说不定住持还有别的办法”,看着一行人匆匆走向方丈的禅房。
方丈正在禅房打坐,听闻他们来意,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柳时禾身上,带着几分了然:“女施主,江施主的经脉已通,脏腑也在《易筋经》的调理下逐渐恢复,如今他不醒,并非身体之疾,而是心神未归。”
“心神未归?”柳时禾立刻追问,往前迈了一步,急切地问,“住持,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心神归位?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方丈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要让他醒来,还需女施主亲自救他。如今《易筋经》已为他打下根基,但若想引他心神归体,需你二人一同修炼《易筋经》中的‘同心诀’,以双修之法互通心意、共通气血。”
“双修?”江宏远和苏氏皆是一愣,柳时禾也瞬间红了脸颊,却还是咬着唇追问:“住持,具体该如何做?”
“‘同心诀’需以心为引、以气为桥,”方丈的声音依旧平静,“修炼时,你二人需褪去衣物,肌肤相贴,方能让气血毫无阻碍地交融,让你的心意透过气息传达到他的心神之中,唤醒他的意识。唯有这般,他的身体才能彻底回暖,心神也才能被牵引归位。”
这话一出,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苏氏的脸颊也红了,却还是立刻看向柳时禾,眼神里满是支持——只要能救儿子,这点忌讳又算得了什么。江淼的灵魂飘在角落,听着方丈的话,“脸颊”瞬间发烫,却又忍不住期待起来——他多想能真切地触碰柳时禾,多想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柳时禾的脸颊滚烫,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可一想到江淼还躺在那里毫无动静,想到自己这些天的等待,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方丈,眼神坚定:“住持,我愿意。只要能让江淼醒过来,我愿意修炼‘同心诀’。”
方丈点了点头,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递给她:“这便是‘同心诀’的功法要义,你且拿去研读。修炼需在清净无扰的房间,切记心无杂念,唯有真心相付,方能成事。”
柳时禾双手接过小册子,指尖微微颤抖,却紧紧攥着,像是握住了江淼醒过来的唯一希望。江淼飘在她身边,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时禾,委屈你了,等我醒了,一定好好补偿你,一辈子都对你好。”
从方丈禅房出来,柳时禾手里攥着那本泛黄的《同心诀》,指尖几乎要将书页捏出褶皱。阳光落在书页上,那些记载着双修之法的文字却让她脸颊发烫,可一想到江淼还在禅房里沉睡,心头的羞怯又立刻被急切取代。苏氏走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压得很低,却满是支持:“时禾,委屈你了,等淼儿醒了,娘一定让他好好补偿你。”
江淼的灵魂一直跟在柳时禾身边,听着苏氏的话,看着柳时禾泛红的耳尖,“心”里又暖又疼。他想对她说“不用委屈自己”,可话到嘴边,依旧只有无声的风——他只能看着柳时禾回到禅房后,将自己关在里间,借着窗棂透进来的光,一页页仔细研读《同心诀》。
书页上的文字晦涩难懂,可柳时禾却看得格外认真,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反复琢磨,指尖在字里行间轻轻划过,像是在确认每一个步骤。江淼飘在她身边,看着她咬着唇、蹙着眉的模样,多想替她分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为了自己,一点点克服内心的羞怯,将那些私密的修炼之法记在心里。
傍晚时分,柳时禾终于合上小册子,深吸一口气,走到外间江淼的床边。苏氏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将禅房里的杂物收拾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被褥,还在房间里点了安神的檀香。南宫炎烈和南宫月也识趣地避开,整个禅房只剩下她和沉睡的江淼。
柳时禾走到床边,看着江淼平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江淼,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害怕,我会带你醒过来的。”她说完,缓缓褪去自己的衣物,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颊也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