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蜿蜒曲折,柳时禾始终紧紧拉着江淼的手,指尖用力得几乎要嵌进他的掌心,眼神里的防备丝毫未减。江淼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时禾,你不用对琉璃那样防备,我和她之间真的只是朋友,只有感激,没有别的心思。”
“朋友也不行,你别叫得这么亲热。”柳时禾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紧绷,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一想到你们之前朝夕相处三个月,心里就难受,我怕……我怕你会慢慢习惯她的存在,忘了我。”
江淼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语气郑重而温柔:“时禾,你听我说。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爱的也只有你,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走进我的心里。琉璃救了我,我感激她,也会记得这份恩情,但这份感激和对你的爱,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他顿了顿,眼神愈发坚定:“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爱着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但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我江淼若是有半分背叛你的心思,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会立刻自尽,绝不会让你蒙受半分羞辱。”
这番话掷地有声,柳时禾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的不安与防备渐渐消散。她知道江淼从不说谎,尤其是在这种事上,他的眼神骗不了人。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伸手抱住江淼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哽咽:“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太怕了……我怕再失去你一次,那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江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担心。我们会一起回江府,跟爹娘团聚,以后的日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柳时禾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紧紧抱着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擦干眼泪,抬起头看着江淼,眼底的委屈早已被甜蜜取代:“那我们拉钩,你以后要是敢骗我,我还是会生气的。”
“好,拉钩。”江淼笑着伸出小指,勾住她的指尖,“我江淼对天发誓,这辈子只爱柳时禾一人,绝不背叛,绝不欺瞒。”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柳时禾紧紧勾着江淼的手,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她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结果,未来的日子,有江淼在身边,再苦再难,她都不怕了。
两人重新并肩下山,这一次,柳时禾的手不再紧绷,而是带着温柔的力道,与江淼的手紧紧相扣
江府的朱漆大门外,管家一路小跑着往里传报,声音里满是急切的喜悦:“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和少夫人一起回来了!”
正坐在前厅心神不宁的江宏远与苏氏猛地站起身,手里的茶杯都险些打翻。两人顾不上整理衣襟,快步往门口走去,刚到庭院,就看到江淼牵着柳时禾的身影出现在巷口。
“淼儿!”苏氏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抱住江淼,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你可算回来了!这三个月你去哪了?娘每天都在想你,生怕你出什么事……”
江宏远也红了眼眶,拍着江淼的后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孩子,真是让我们担心坏了。”
江淼紧紧回抱住母亲,眼眶也有些湿润:“爹,娘,让你们担心了,是儿子不好。我现在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他侧过头,拉过身边的柳时禾,轻声说道,“时禾这三个月一直在找我,辛苦她了。”
苏氏这才注意到柳时禾,连忙擦干眼泪,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满眼的心疼:“时禾,委屈你了。你一个姑娘家,为了找淼儿跑前跑后,真是个好孩子。以后淼儿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娘说,娘帮你教训他。”
柳时禾笑着点头,眼底满是暖意:“谢谢娘,江淼他不会欺负我的。”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府里,晚上更是备了满满一桌子的团圆饭。席间,江宏远不断给江淼夹菜,苏氏则拉着柳时禾的手,问起她寻找江淼的经过,听到惊险处,还忍不住频频皱眉,满眼都是对柳时禾的心疼。
饭过中旬,苏氏看着并肩而坐的两人,轻轻拍了拍江淼的手,语气带着几分郑重:“淼儿,你这次能平安回来,多亏了时禾。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她,不许再让她受一点委屈,知道吗?”
江淼看向身边的柳时禾,眼底满是温柔,郑重地点头:“娘,您放心,我会的。这辈子我都会好好待时禾,用生命护着她。”
柳时禾听到这话,脸颊微微泛红,悄悄握住了江淼的手。
饭后,江宏远与苏氏知道两人久别重逢,便没多留他们,笑着让他们回房休息。“你们一路累了,早点回房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苏氏笑着说道,眼神里满是欣慰。
两人回到熟悉的卧房,房间里的摆设依旧如初,只是多了几分许久未住的清冷。江淼脱下外袍,随意搭在衣架上,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语气里满是感慨:“好久没回这个房间了,还真是有点怀念。”
柳时禾站在床边,看着他闲适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嗔怪,故意说道:“我站在这里这么久,你都不看我一眼?”
江淼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我不是天天都能看到你吗?怎么还需要特意看?”他的语气单纯直白,丝毫没察觉到柳时禾的深意。
柳时禾无奈地走上前,坐在床边,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臂,语气带着几分娇媚:“谁让你‘盯着’我看了?我是说,你怎么都不碰我?”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男人不都是血气方刚的吗?你倒好,从来都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