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娶你!”江淼梗着脖子,护在柳时禾身前,眼神里满是坚定,“你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点头!”
赵小姐见他油盐不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对着家丁厉声道:“别跟他废话!把人抓起来,先拉进楼里拜堂!只要拜了堂,他就是我赵家的女婿,想反悔也来不及!”
家丁们立刻上前,伸手就去抓江淼的胳膊。江淼挣扎着反抗,却没练过多少拳脚,很快就被家丁制住,手腕被牢牢攥住,动弹不得。他急得额头冒汗,回头看向柳时禾,声音带着点慌:“时禾!”
柳时禾刚想凝聚内力冲上去,就被两个家丁拦住,短刀抵着她的腰侧,根本没法动弹。她看着江淼被强行往香满楼里拖,心里又急又怒,却只能暂时按捺住——她知道,现在硬拼只会让江淼更危险。
赵小姐看着被拖拽的江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转身跟着往里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对身边的丫鬟说:“去,把我爹请来,再派人去江家,把江老爷和江夫人请过来——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的儿子今天必须娶我!”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赵飞龙就带着一群护院赶了过来,他刚进大堂,就看到被按在椅子上的江淼,还有站在一旁脸色冰冷的柳时禾。而江宏远和苏氏也被赵家的人“请”了过来,一进门看到这阵仗,苏氏瞬间急了,快步走到江淼身边:“淼儿!你没事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江宏远的脸色也沉得厉害,看向赵飞龙,语气带着隐忍的怒气:“赵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强行扣着我儿子,还把我们夫妻叫来,是想仗势欺人?”
赵飞龙却没接他的话,径直走到女儿身边,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又看了眼大堂里围满的人,清了清嗓子,对着江宏远和苏氏说道:“江老爷,江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女儿抛绣球招亲,砸中了江公子,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如今这事早就传遍了整条街,人尽皆知。”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威胁:“我赵家虽不比江家富贵,却也在意女儿的名声。如今绣球砸中了江公子,要是江家不肯娶她,我女儿的名声就全毁了,以后也没人敢娶她,她留在赵家也是受辱——到时候她是生是死,可就全看江家的意思了。”
苏氏气得手都在抖:“赵庄主,婚姻大事哪能靠一个绣球就定了?淼儿已经娶了时禾,怎么能再娶你女儿?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难不难的,要看江家怎么选。”赵飞龙抱着胳膊,眼神冷了下来,“要么,江公子今天就跟我女儿拜堂,以后两女共侍一夫,我赵家也不计较;要么,我女儿名声毁了,江家也别想好过——京城里的人要是知道江家让一个姑娘家因他们而死,江家的名声,怕是也保不住吧?”
江宏远的脸色铁青,他知道赵飞龙说的是实话——京城里的人最看重名声,要是赵家姑娘真出了什么事,外人只会指责江家无情,到时候江家的生意、名声都会受影响。可让淼儿再娶,时禾又该怎么办?他看向柳时禾,见她始终沉着脸,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慌乱,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
被按在椅子上的江淼却不管这些,他挣扎着喊道:“爹!娘!我不娶!就算毁了名声,我也绝不会娶她!我只要时禾一个!”
赵小姐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红了,对着赵飞龙哭道:“爹!你看他!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赵飞龙拍了拍女儿的背,转头看向江宏远,语气带着最后通牒:“江老爷,别浪费时间了,你到底选不选?”
江宏远还没开口,柳时禾忽然往前一步,语气清冷地说道:“赵庄主,不用选了。想让江淼娶你女儿,除非我死。”她的眼神里带着寒意,指尖悄悄凝聚起内力,“而且,你以为一个绣球,就能定终身吗?真要论规矩,抛绣球招亲,本就该找未娶之人,江淼已有妻室,你女儿明知故犯,就算传出去,丢人的也该是赵家吧?”
“那又如何?”赵飞龙脸色一沉,半点不肯退让,“绣球既已砸中江公子,我女儿就认定了他,绝不会改!今天要么你们立刻拜堂,要么我女儿当场撞柱自尽——到时候她的血溅在这大堂里,看谁还敢说赵家姑娘受了羞辱!”
说着,他竟真的让家丁搬来一根木柱,赵小姐也配合着往柱边挪了挪,眼眶通红地看着江淼,一副“你不娶我我就死”的模样。
江宏远和苏氏急得团团转,却没半点办法。就在这时,柳时禾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江淼,递了个眼神过去——那眼神里藏着“假意配合”的信号。江淼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她的意思,对着赵飞龙闷声道:“别让她寻死,我……我答应拜堂。”
这话一出,赵飞龙和赵小姐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家丁们也放松了警惕,纷纷收回了抵着柳时禾的刀,开始忙着布置拜堂的红绸和供桌。
柳时禾趁他们忙着准备,悄悄往江淼身边挪了挪,指尖飞快地在他手腕上捏了一下——那是提醒他“准备好”的暗号。江淼心领神会,悄悄活动了一下被按得发麻的胳膊,目光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等家丁们把红绸挂好,赵小姐穿着嫁衣走出来,催着江淼去拜堂时,柳时禾忽然动了。她猛地揽住江淼的腰,内力瞬间运转,带着他往门口飞去。两人的动作快得像一阵风,等赵飞龙和家丁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掠过门槛,飘到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