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女生言情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 第100章 影子钱庄,帝国的暗脉

第100章 影子钱庄,帝国的暗脉(2 / 2)

我轻轻一笑:“愿赎名,先给工。愿骗人,影自黑。”

“三日工,换一‘工食’。”他忽然道,“可否?”

“可以。”我说,“明日上‘工籍’,后日领‘工食’。别问‘息’。问‘息’,你胃病更重。”

他便不言。手里的甜气彻底没了,只剩汗。他把“半邺半印”的铁牌从袖里摸出来,递给我。铁牌冰凉。我把它折成两半,一半丢进葫芦,一半塞进他们手里。那半块铁牌在他掌心里渐渐暖了。他忽然道:“你们这‘影照法’,会走到哪里?”

我看向城,“走到‘法’。”

——

夜过半,许县无乱。

庙中的“夜清册”起了第一行:昼兑三刻,夜无兑;影柜三起三移,甘息未行;赎名者十,坏名者四;问影一百七十二,上工九十三。

荀彧抬目,轻声道:“奉孝,影之‘照’,已入法。”

“入法,才得久。”郭嘉按住咳,目光更深,“但这只是一城之影

。‘邺’的影,还在城外。”

“帝国的暗脉。”荀彧道。

“嗯。”郭嘉用指尖在案上轻轻划了一张“脉”图:从许向北,沿河到华阴、潼关,再折至弘农、河内,最后入邺。旁出三枝,连祠庙、当铺、会馆。每一枝旁都有一枚小小的葫芦。葫芦口对风,风若甜,葫芦响偏;风若辛,葫芦喑。

“他们以祠庙为‘堂’,以当铺为‘柜’,以香行为‘息’,以车棚为‘总柜’。”郭嘉淡淡,“借帝国之衣、挂帝国之牌,却做暗脉之事。帝国有两套‘经络’:一是明的税与仓,一是暗的钱与路。——我们先把这一段暗脉照出来。”

“如何照?”夏侯惇问。

“先以‘盐星’为引,再以‘姜香’为标。”郭嘉把一小包细盐递给荀彧,“明日发第三等票——‘盐星票’,票背嵌盐星五粒,只许‘工’得。盐星票昼兑‘工价’,不兑‘息’;谁愿夜藏此票,第二日减半。——影喜夜,我们偏要让它‘日见’。”

荀彧点头:“我再下文:‘盐星票,不许香染;凡票上甜香者,作废。’”

张辽沉声:“要不要派人出城,顺‘脉’而上?”

“不用追。脉会自己跳。”郭嘉笑,“我已经给它喂了一口‘姜’。”

“姜?”众人同时看他。

“谣。”他把“笑”按回去,“明晨四更,放一个小谣:‘北门车棚换柜,十日不动。’——他们以为‘息’在北门,便会去那儿‘等息’。我们在明柜旁,把‘息’变‘用’,把‘影’变‘工’。”

荀彧失笑:“又是‘谎’。”

“谎,往好的地方用。”郭嘉轻轻一摊手,“我不害人。我只把‘影’引到灯下。”

他又咳,仍不响。荀彧看他一眼,不言。他只把文案上的“安”字收笔再顿重了半寸。

——(鸩·视觉)

我夜里去了一趟“祠堂钱柜”。那祠坐落在东里巷尽头,堂上悬着一块“清德”的匾,匾后却挂着两只旧瓮,瓮口上擂着细粉。

我把扇骨在粉上轻轻一划,把粉带到指尖,轻嗅。甜,有一点肉桂。邺的甜。堂下围着几个人,低声议账,嘴里快,手里快,有一张“影册”摊开,册上写着“桥息、仓息、柜息、夜息”。他们合上册的手很稳。

我不进去。我只把那指尖的一点甜抹在门框的下角,再撒了三颗盐星。明天他们的指腹摸到,涩一下,便知道:门被看过。

我从祠堂出来,风走到巷口,姜香又回来了。我知道,郭嘉在庙前又按了一次“安”。他把‘法’按在纸上,把‘息’按回柜里,把‘影’按到灯下。我并不喜欢“按”的感觉,我喜欢“摇”的感觉。但这城里,先要“按”,才好“摇”。摇起来,才有人动,才有“用”。

我返身向北门。灰幔车棚像一只乌龟,壳还在,但腹空。壳上有盐星的光。

我把手按在壳上,壳凉。

凉从我的掌心里走过,像走过一条细河。河里有一条很细的鱼,鱼往南游。我知道,那是“影子钱庄”的“暗脉”。

它不会来正门,它会从桥下过,从祠堂过,从当铺的后窗过,从香行的暗格过。它会绕。他会等。我们会“照”。

——

第二天的钟响三下。

许县的“影照法”成了“市”的规矩。

人们开始习惯于白日三刻兑票,夜里不兑;开始习惯于先去“问影所”喝姜汤,再问“工”;开始习惯于把丝票背在手心,“盐星”的涩提醒他们别把票放到甜香里。庙前人多,乱不生,墙不显,风自顺。午清册显示:丝票走了七千,回仓五千;明柜兑票两千,夜兑为零;赎名五十,上工三百;坏名五人,押下,未伤。

北门车棚的灰幔在风里晃了一下,又稳下来。牛车的车辙往北延伸,延伸到河岸的一处旧堤。

堤下有人,绛衣女子抱着琴。她不弹。她看着灰幔车棚不动,眼里有一点笑意:“十日不动?”

“谣。”她身边的粗蓝衣男子笑,“鬼才的。”

“谣,用得好。”她说,“他把‘息’里的人心,拴在‘谣’上,拉去‘用’里。——我们另走。”她把琴轻轻一转,转向另一条路,“帝国的暗脉,不止钱柜。还有会馆、票号、盐道、镖局、香行、祠庙,乃至一座破庙背后的一口井。井里有水,水里有盐,盐里有‘星’。他在每一颗‘星’上做了记。”

粗蓝衣男子沉默半晌:“那我们挑‘百’。”

“挑百人,挑百手,挑百意。”她从琴尾拔下一根极细的弦,系在一片薄薄的铜叶上,“让他们以为‘用’是慢的,‘息’是快的。——快到胃空,慢到心定。”

“若心定呢?”

她抬眼,看向许城,“那便暂避锋芒。帝国的暗脉,还有更深一层。”

“哪一层?”

“桥与仓之间的‘清’。”她轻声,“看他如何清。若他日清夜封,若他盐星入票,若他以姜护胃、以安收笔、以墙为灯——那就看‘路’。路在许,在洛,在邺。我们走‘邺’。”

蓝衣男子笑:“走‘邺’。”

他们把影子收进风里,风过河,水上只剩一圈淡淡的晕。

——

许县衙门的廊下,荀彧收好“夜清册”和“午清册”,把“市令第三篇”的印再按一次,印旁的“安”字落得极稳。

郭嘉在台阶前停下,回望一眼北门方向,轻咳两声。他把那点血味吞下去,眼里还是很亮。他低声道:“文若,写第四篇:‘清与照’。”

“何意?”荀彧执笔。

“清,是日清夜封。照,是影照明柜。”郭嘉一字一句,“再添三条:其一,凡丝票必走一工;其二,凡赎名先给工食;其三,凡‘影柜’移入‘车辙一掌’内者,搬柜,不伤人。”

“末笔落‘安’。”荀彧笑,笔尖一顿。

“再记一句话,写小一点。”郭嘉看向市,“‘百倍之利,在百人之用;十日之息,伤一城之胃。’”

“谨记。”

夏侯惇从北门回来,扛着斧背,笑得油亮:“北门的‘主柜’一夜间长了牙,我把牙都换成咱自家的‘齿’。他们的嘴再甜,也咬不动了。”

张辽拱手:“西门巷内的三处当铺今晨主动来‘照影’,愿挂赭印,愿昼兑三刻,愿夜封。祠堂钱柜的‘影册’也送来一份,愿上‘工籍’二十人。——影子照出来,自己要变灯。”

典韦把链球往地上一放,坐在庙门槛上,笑:“我今天搬了七个柜,一个都没砸。”

郭嘉点头,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庙前的“安”。他轻轻按了一下,又收回。他的手指像在城市的心口按了一下,又放开。

他知道,“影子钱庄”的背后,还有“帝国的暗脉”。那暗脉不会因为一城之“照”就断。它会绕道,它会潜伏,它会去更深的地方,去邺。

“奉孝,”荀彧低声,“你要不要把这‘暗脉图’递给青州、冀州的旧友?”

“先不用。”郭嘉摇头,“我不吓人。我先把法坐稳,把胃护住,把‘息’按回柜里,把‘用’放在手上。——等我们的‘根’扎下去,‘丝’吐出来,‘工’有了‘翅’,我们再去摸那条更深的‘脉’。”

他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按,像按在风上,也像按在远处一口看不见的钟上。钟不必响,葫芦“喑”了一声——风顺。

黄昏将至,市声渐稳。

粥棚里又添了一撮姜,姜香在灯影里升起,像一条细而稳的路。

庙前的匣中,十束“金蚕”仍不动。可市上,丝票已经吐出了一百条丝,丝绕在每个人的手上,绕在每一张笑里,绕在每一个“安”的收笔处。

夜色压下来的时候,北门外的灰幔车棚终于动了一动。它没有往北,它往东,绕了一小圈,像一条被灯光照亮的影子。影子走在灯的边上,不再那么黑。

郭嘉望了它一眼,笑意淡淡:“明日,抽丝。”

“后日,结茧。”荀彧接道。

“再后日——”郭嘉咳了一声,把那声按住,“走洛。”

城里一盏盏灯被点亮。灯下的影子不再那么深。

影子钱庄,被照出边缘;帝国的暗脉,开始显出第一道隐隐的纹理。

许县的钟没有再响,葫芦却在风里轻轻“喑”了一声,像人在睡前的一次叹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