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的目光一接触到这些照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视线移开,胸口剧烈起伏。
“认识这个地方吗?认识这几个人吗?”陆野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不……不认识!我什么都没干!”刘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之前的强装镇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恐惧的激动。
“我们还没说你干了什么。”陆野冷冷地道,“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紧张!”刘某试图辩解,但苍白的脸色和紊乱的呼吸出卖了他。
陆野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单纯的现场照片,只能引发他的恐惧,还不足以彻底击溃他。需要拿出那个决定性的证据。
他再次对张猛示意。张猛收起了现场照片,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公文包里取出了另一个透明的物证袋,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物证袋里,赫然是那枚已经泛黄、干瘪的烟头滤嘴。在提审室的灯光下,它显得那么不起眼,却又仿佛带着二十年前那个夜晚所有的罪恶和寒意。
当刘某的目光落到那枚烟头上时,他的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一颤!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瘫软在椅子上,瞳孔放大,死死地盯着那枚烟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认得这东西!他一定认得!
陆野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最后的杀手锏,已经精准地命中了目标最脆弱的核心。他没有立刻乘胜追击,而是给了刘某几秒钟去消化这种巨大的冲击和恐惧。
审讯室里,只剩下刘某粗重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
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水银,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沉重得让人窒息。二十年的秘密,似乎已经到了破土而出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