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印…后来查了吗?”孙建军问。
“查啥呀,”老所长苦笑,“坟地嘛,平时谁去啊?有可能是野狗狐狸啥的扒拉了供品,留下了脚印。那家人后来也没再说什么,就不了了之了。”
听起来合情合理。如果不是和偷鸡案联系起来,谁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我们能去现场看看吗?”陆野问。
“当然可以,我让人带你们去。”
一个年轻的辅警带着孙建军和陆野去了后山那片坟地。
坟地位于一个山坳里,周围松柏森森,即使是大白天,也显得有点阴森。
找到当时报案的那座坟,周围已经长满了荒草。时过境迁,早就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陆野和孙建军在附近仔细勘查了一圈,一无所获。
“看来是没啥收获了。”孙建军有些失望。
陆野却不死心,他站在坟前,努力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供品被偷,纸灰被动过,旁边留下小脚印…
嫌疑人为什么要来偷贡品?是为了吃?还是为了用?动纸灰又是什么意思?
这种行为,透着一股对传统祭祀仪式的模仿和亵渎。
离开坟地,回去的路上,经过西山乡的街道。乡里很冷清,没什么人。
路过乡卫生院时,陆野无意中看到门口的宣传栏,上面贴着一些精神卫生知识的宣传画。
他心里一动,问带路的辅警:“小哥,问一下,咱们乡里,或者附近村子,有没有那种…嗯…脑子不太灵光,或者行为比较奇怪的人?”
辅警想了想说:“好像没听说有特别严重的疯子…不过,要说奇怪的,倒是有个。”
“哦?谁?”孙建军也来了兴趣。
“就后山沟那边,有个放羊的老头,姓胡,大家都叫他胡老歪。”辅警说,“人倒是不坏,就是有点神神叨叨的,老跟人说山里有狐仙,他年轻时候还遇到过,得了点化啥的…平时也不怎么跟人来往,就守着几十只羊。”
胡老歪?狐仙?
陆野和孙建军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亮光。
“他多大年纪?一个人住?”陆野赶紧问。
“得有六十多了吧?就一个人住,有个儿子在外面打工,好像也不怎么回来。”
六十多岁?年龄似乎偏大了点,不太符合侧写里“精力旺盛”、“行为带稚气”的描述。而且放羊似乎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亮片之类的东西。
但“神神叨叨”、“狐仙”这些特征,又非常契合!
“走!去会会这个胡老歪!”孙建军当即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