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走的时候好像说过他很快就回来。”宋母看一眼院门外,担忧的说:“还没回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不会。”宋月影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她才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笃定,反而没有可信度。
宋月影这话可不只是安慰宋母,齐彦诀的战斗力她亲眼见识过。在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攻击敌人,遇到事也能解决。
“小齐,你回来了。”宋母欣喜的看着门口。
宋月影闻言看过去。
堂屋门口,月光将男人高大挺拔身影拉的很长。
“很抱歉让妈担心了。”齐彦诀走进堂屋里,目光看着宋月影。
宋母察觉他有话要和闺女说,非常有眼力劲儿的给两人腾地方。叮嘱两人早点睡,然后就拿着一盏煤油灯回房睡觉了。
四方桌上只剩下一盏煤油灯,顽强的照耀着整个堂屋。
看了齐彦诀一眼后,宋月影就没再看他。
目光看着堂屋里堆着的新鲜草药。齐彦诀回来了,她要如何避开齐彦诀,把草药弄进空间实验车里。
一只大手在眼前晃了晃,宋月影眨眨眼睛,看向手的主人。
“在想什么?”齐彦诀问道。
宋月影回神看着他,摇了摇头说:“没想什么。”
“咱们今天晚上早点睡。”知道她没说实话,齐彦诀也不追问。拿起桌子上的煤油灯,牵着她的手起身朝屋里走去。
“你今天晚上不用回医院去?”宋月影问,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齐彦诀不肯松手。
“不回。”齐彦诀回答的很干脆。
走进房间里,齐彦诀把煤油灯放在窗户下的写字台上。背上的背包放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
回身看到宋月影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竹编扇子在扇着风。
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把手里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齐彦诀很自然的拿过她手里的扇子,轻轻帮她扇风。
“我可以自己扇。”宋月影说着伸手去夺扇子。
“我力气大,我给你扇。”齐彦诀顺势抓住她的手,把手里的小盒子放在她手上。
宋月影疑惑的看着他,“给我的。”
“嗯。”齐彦诀点点头,以眼神示意她打开盒子看看。宋月影垂眸看着小盒子,盒子巴掌大小,造型很简单。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女士手表,宋月影诧异的看着齐彦诀。手表,忽然给她买手表是什么意思?
齐彦诀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说:“结婚需要买的物品,我都会给你买齐,婚宴你想在哪里办都可以。”
“只是这里不是京市,有的物品就算有票也买不到,只能等我们回去后再给你补上。”
宋月影一怔,“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从不开玩笑。”齐彦诀放下手里的扇子站起身。身躯站的笔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宋月影同志。”
“我想和你结婚,成为革命的伴侣,一辈子不离不弃。我发誓,我会像忠于国家那样忠于你,绝不背弃。”
望着眼前宣誓的男人,宋月影忽然有些恍惚。
试问,一个长相出色,各方面出挑的男人。在你面前宣誓说,他会像忠于国家那样忠于你,绝不背弃。
这谁受得了呀!
此刻,宋月影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活蹦乱跳的。
她早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和原本的打算。
她原本的打算是,不离婚她还是军嫂,没人再来骚扰她。他继续为国家为人民出生入死,两人各不相干。
过段时间,她就带着宋母离开这个村子,和宋母找个地方悠闲度日。
看她不说话,齐彦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活了二十多年,他头回喜欢一个女子,想和她共度余生。
他坦诚了自己的心意,她却……没有回应。
齐彦诀说:“月影,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我不能夸大其词说什么都能答应你,但我一定尽我所能的做到。”
“你喜欢制作药片,我一定尽我所能的帮你原材料。”
“齐彦诀。”宋月影挪了挪身体,拍拍身边的位置,“你坐下来,我们坐着说。”
“好。”齐彦诀在她身边坐下,幽深的双眸直直看着她,“你想说什么?我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只管提出来。”
“我改,我一定能改。”
看他急切的样子,宋月影的心反而平静了。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你别着急,我们开诚布公的慢慢谈。”
“我不着急。”齐彦诀嘴里说着不着急,眼神却泄露了他的着急和担忧。怕她对自己不满意,更怕被她拒绝。
反正他此刻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境外潜伏的日子里,遇到多次危急关头,他都能从容面对。此刻面对宋月影,这个他喜欢的小女人,他平静不了。
“给我五分钟。”话落,齐彦诀起身快步走出屋子。
宋月影一脸错愕的坐在床边,说好的开诚布公的谈呢?他都落荒而逃了,还谈鸟屎啊!
垂眸看着盒子里的手表,这可是超过了五十年的古董啊!在盒子里看不仔细,宋月影拿出来仔细端详。
手表的背面有一朵梅花标记,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梅花牌手表了。
一会儿后,屋门被打开,齐彦诀神色淡定的走进来。步伐从容沉稳,与出去是落荒而逃的步伐南辕北辙。
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他。
宋月影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他两手空空的回来,她问:“你出去做什么了?”
“冷静了一下。”齐彦诀回道,表情十分淡定沉稳,走到她身边坐下。
冷静了一下,他特意出去冷静了一下?宋月影错愕,回想他离开时的急迫,嗯,他刚刚的确是有点不冷静。
等等……他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刚刚跟她表白,是不冷静的行为。
这样一想,宋月影瞬间怒火中烧,“齐彦诀,你的意思是说,你刚刚跟我说的那番话,是不冷静的情况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