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思虑再三。
玄晔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缓缓开口：“珩儿，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
这会儿轮到白少珩沉默了。
他从未见过玄晔如此神色，突然就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慌，总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会颠覆自己认知的东西。
“……既是秘密就不用同我说了。”
不，我想告诉你。”
玄晔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扣住了他的手指，喉结滚动，低声说道：“我其实，是重活一世的人......”
白少珩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脑内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干巴巴的问了一句。
“重活一世，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玄晔垂着眼帘，小心碰了碰他的鼻尖：“珩儿，我已经活过一世了。”
“活过一世......”
白少珩低声重复着，饶是他饱览群书、看过听过诸多猎奇之事，可真的等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又是完完全全是另一种感觉。
“那你上辈子是...是怎么......”
他想到玄晔曾死过一次，心里就堵的厉害，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最后几个字来。
“珩儿。”
玄晔心中软的一塌糊涂，他低头含住那片颤抖的、血色尽失的唇，轻声道：“那些都过去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是我和你的这一世。”
这个吻很轻，很柔，却久久舍不得分开。
白少珩眼尾湿红，声音里混杂着唇齿交缠有些模糊不清：“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珩儿放心。”玄晔勾唇，在他腰间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我这两辈子加起来喜欢过的、爱过的、亲过的摸过的睡过的就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
“......滚！！”
白少珩恼羞成怒，就连心中的郁气都瞬间消了大半，他伸手去推玄晔，却不料被后者拽住手腕一同倒在地上。
“哈哈——”
“你笑什么？”
玄晔将白少珩拥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那如锦缎一般的头发，他呼出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珩儿，这辈子能遇见你我好高兴。”
“...上辈子没遇见吗？”
他又笑了几声：“一面之缘，算吗？”
白少珩感受着他胸腔之中跳动着的那颗心，轻声问：“是那年在镇魔关外？”
“珩儿好聪明，上辈子你在镇魔关外救下我，我就在想...这世上竟有如此出尘之人，等我以后厉害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报答我？”
“是啊。”玄晔笑着点头，“可惜上辈子差点缘分，所以这辈子再遇见你，我就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错过你了。”
白少珩垂下眼帘，问：“所以你知道那些事情，是因为你上辈子飞升上仙界了，对吗？”
玄晔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沉默片刻，继续问：“那掌门师兄呢，他上辈子飞升了吗？”
“没有，两千年里下界飞升的修士就只有我一个。”
“嗯...”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事，好奇而已。”
而在玄晔看不见的地方，白少珩抿紧了嘴唇，眼中幽光不断闪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