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笑了起来，将那粒莹白的药丸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细细品味，一点一点感受着自己体内躁动的欲念渐渐散去。
这真的不能怪他。
他的师尊...他的珩儿，实在是过于可爱了。
......
膳厅内，气氛还有些凝滞。
玄晔自坐下起，白少珩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安静坐着用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玄晔也终于按捺不住，低声唤了一句：“师尊。”
白少珩并未抬眼，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何事？”
“弟子知错。”
“错哪了？”
“弟子不该贪恋情欲，还请师尊责罚。”
白少珩闻言，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汤匙，他抬眸看向玄晔，过了很久才淡淡说了一句：“我不记得自己教你修的是无情道。”
“啊——？”
玄晔心中正忐忑着，骤然听见这么一句话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少珩轻咳一声，耳尖微红：“听不明白就算了。”
玄晔的眼眸瞬间亮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期待：“所以...师尊，您的意思是?”
“明知故问！”白少珩低哼一声，别过头去。
“珩儿。”
玄晔覆上白少珩的手，与之十指相扣，眼中的柔情仿佛能将人溺毙：“我只是害怕，怕你会不喜欢，也怕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
“.....”
白少珩垂下眼眸。
他必须承认，对于玄晔的触碰，他害羞，别扭，不安，胆怯，难为情，可独独没有——不喜欢。
也可以说，他亦是渴望的。
只是碍于长久以来的束缚与习惯，叫他在面对这些的时候...不知所措。
“所以珩儿，你喜欢吗？”
“喜欢...”
白少珩睫毛颤动，声音轻到几不可闻：“我很喜欢。”
玄晔的心跳骤然加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传来白少珩手心的温度，温暖而真实。
“珩儿……”
玄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我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
白少珩的耳尖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他抽回手在玄晔腰间用力一拧：“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吗？”
“嘶——”
玄晔痛的直皱眉，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疯狂扬起：“是真的，珩儿喜欢我。”
白少珩羞恼更甚：“快吃饭！”
“遵命。”
饭后，白少珩将自己马上要动身返回天剑宗的消息告诉玄晔。
“今天就要走吗？”
白少珩颔首：“掌门师兄闭关，如今天剑宗内门七峰有四位峰主不在，我必须回去了。”
玄晔低低叹了一口气，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舍也知晓此事的重要性：“重明楼这边，我暂时走不开……”
“我知道，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
玄晔从储物戒中取出那顶藏了多年的莲花玉冠：“师尊，让弟子给您束发吧。”
白少珩轻轻点了点头：“好。”
随着那根束发的玉簪被取下，一头银丝如瀑布般散开，玄晔束发的动作温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好了，师尊看看喜不喜欢？”
白少珩睁开眼，看着水镜中映出的两人，轻声道：“我很喜欢。”
玄晔捧起他的脸，在眉心落下一吻：“师尊，生辰快乐。”
“还差几天呢——”
“我知道，生辰那天没法陪你过，只能提前说了，等我忙完重明楼的事情就过去找你。”
白少珩敛下眼中的失落，最终只是轻声道：“好，我等你。”
“走吧，我送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