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于你…
他的师尊说，心悦于自己。
玄晔有些不敢相信，生怕这是自己在极度渴望下产生的幻觉。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厉害：“师尊，您方才说什么？”
“.....”
“师尊，您再说一次，好不好？”
寒风吹散了些许酒意，白少珩眼尾湿红的厉害，低垂着眼帘始终不愿再次开口。
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要如何去面对...面对这份自己一直在逃避的感情。
那个吻，还有那句我亦心悦于你......更像是他醉后在幻梦中的大胆放纵，只是没有料想到，梦中人会给予回应。
“阿晔，我——”
玄晔将白少珩后面的话尽数咽入喉中，他咬着那瓣已经嫣红的唇，低声道：“师尊，您醒着也好，醉着也罢，现在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听见了，也当真了。”
“师尊，我心悦你。”
白少珩的呼吸一滞，指尖抵在玄晔的胸口上，那颗跳动的心仿佛要将他的掌心灼伤。
不是梦，更不是错觉。
他的阿晔，真的...心悦于他。
也就在这时。
白少珩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他睁开眼，下意识揽住玄晔的脖颈：“阿晔？”
“重明楼这会怕是热闹的很...”
玄晔嘴角微微上扬，低头在白少珩耳边轻声道：“师尊，我带您去个人少的地方，好不好？”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放。”
玄晔看着他红透的脸，笑道：“不论今夜师尊说什么，弟子都不会放开手。”
“你…放肆。”
“是，弟子放肆，师尊若是要罚，弟子心甘情愿。”
白少珩偏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任由玄晔抱着穿过无人的长街，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
玄晔停下脚步，轻声叫醒了怀中闭眼假寐的人：“师尊，我们到了。”
白少珩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静谧的江面，岸边苇草随风轻晃，将两人的影子揉碎在粼粼波光里。
“这里…”
“是我偶然发现的一处地方。”
玄晔抱着他踏过潮湿的石滩，来到一处临水的青石旁，当背脊贴上石头的那一刻，白少珩忍不住蹙眉，他刚想开口，却被玄晔低头吻住。
“你——”
“师尊，闭上眼。”
他的声音低哑而温柔，白少珩微微一滞，眼睫轻颤，终究还是乖乖闭上了眼。
起初，那个吻还只是轻柔的试探，在得到回应后，才渐渐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炽热的吻落唇角、脸颊、颈间...
白少珩手指抓紧了玄晔胸前的衣襟，却始终没有推开，反而是微微仰起头，纵容着他索取。
也纵容着自己沉沦。
江风拂过，带着潮湿的水汽，将两缕不同颜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玄晔的手掌顺着白少珩的腰线缓缓下滑，指尖轻轻挑开他的衣带，衣衫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
“别在这...”
白少珩的身子微微颤抖，呼吸愈发急促：“会有人......”
“师尊放心。”
玄晔手腕一翻，一个阵盘落入江水之中，只是顷刻，这方天地便被大阵笼罩，彻底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白少珩挑眉：“穆长老送你的锁天阵，你就用在这里？”
“师尊，这叫物尽其用。”
“回头要是叫他知道了，肯定有你好受的——嘶！”
玄晔松口，在他雪白的肩头留下一道牙印：“那真到那了一天，师尊会帮我吗？”
“爱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