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万宝楼的飞舟上，包厢内。
钱多多脸上再也没有了半点“焦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兴奋与崇拜，他凑到凌霄身边，压低了声音。
“老大！爽！太他妈爽了！你是没看到李九霄那张脸，跟填列一嘴死苍蝇一样！哈哈哈！”
他笑得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不过老大，你得小心！”钱多多的表情又严肃起来。
“我安插在虚空渡口的人传来消息，李九霄已经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了虚无之都有名的劫匪‘冥鸦’！”
“‘冥鸦’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专门干杀人越货的勾当，首领更是一尊神王巅峰的强者，狡猾无比。”
“据说他们的首领最喜欢收集强者的头骨当酒杯，手段极其残忍！他们肯定准备在城外截杀你，夺取纪元残片和……你身上的混沌源晶！”
凌霄端起青鸢奉上的灵茶，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杯壁，看着茶水中自己倒映出的冷漠眼眸。
一切，已落入棋盘。
“钱胖子，演技不错，回头给你加鸡腿。”他传音回去，赞许了一句。
“嘿嘿，都是老大教得好！”钱多多挠了挠头，一脸憨厚。
“你还有一个任务。”凌霄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把消息给我散布出去，就说我‘叶凡’被九霄圣地吓破了胆，怕被报复，准备连夜通过城西最偏僻的‘寂灭星门’，逃离虚无之都。”
钱多多一愣。
“老大，这……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寂灭星门外，是一片着名的混乱虚空带，陨石乱流，空间裂缝密布，是劫匪最喜欢的伏击地点。
“照做就是。”凌霄没有解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幽光。
他需要一个舞台。
一个足够混乱，足够让所有猎人都粉墨登场的舞台。
他要借李九霄的刀，杀“冥鸦”这群鸡。
再借“冥鸦”的血，来试探一下“守夜人”这只黄雀的反应。
最后，他这个渔翁，才会慢条斯理地收网。
“好嘞！”钱多多虽然不解，但对凌霄的命令，他从不怀疑，立刻掏出传讯玉符，开始安排。
……
回到万宝楼安排的顶级洞府。
凌霄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下青鸢护法。
他随手一挥，布下重重禁制，这才将那块“纪元残片”悬浮于身前。
“天工，解析。”
“遵命，主人。”
天工之灵的声音在凌霄的脑海中响起。
这一次，凌霄没有完全依赖它，而是将自己的神念也沉浸了进去。
神念触及的瞬间，一股森然的法则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将他的灵魂拖入了一片永恒的黑暗虚无。
那是“终末”，是万物的归宿，一切法则、能量、生命乃至时空，都在这股气息面前走向凋零与寂灭。
他的“万象皆终”道纹在这一刻发出了兴奋的嗡鸣，如同找到了同源的伙伴。
“正在对目标进行深度法则结构解析……滴！检测到高浓度‘终末法则’……正在进行反向溯源……”
“警告！检测到与‘终末法则’对立的超维能量反应！能量层级……无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