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接过了那枚“天机母令”。
他能感觉到，这枚小小的令牌之中，连接着一张遍布诸天万界的无形大网。
这张网，就是天机阁。
是神朝的眼睛，是神朝的耳朵，也是神朝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把剑。
而现在，这把剑完全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说吧。”
凌霄看向守阁人，声音平静。
“到底是什么秘密？”
他很好奇，还有什么秘密，是需要在他通过了终极试炼后才有资格知道的。
守阁人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他一挥手，一道隔绝了所有探查的光幕，将他和凌霄笼罩了起来。
就连不远处的凌天，都被隔绝在外。
“帝子殿下。”
守阁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诉说着某种禁忌。
“您可知，所谓的‘收割者’，究竟是什么？”
凌霄眉头一挑。
“一群以吞噬宇宙本源为生的，天生的毁灭者。”
这是初代神帝告诉他的。
“是，但也不全是。”
守阁人摇了摇头。
“这只是它们表现出来的形态。”
“根据天机阁无数纪元，付出了无数代价，才探查到的蛛丝马迹来看……”
“‘收割者’，更像是一种……‘程序’。”
“程序？”凌霄愣了一下。
“对。”守阁人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颠覆性的词汇。
“一种被设定好的，用来定期‘清理’宇宙，回收‘本源’的，天道程序。”
“它们没有真正的自我意识，只是在执行一个无法违抗的指令！”
“吃光一切，将所有的一切，都拖入最终的寂灭，也就是所谓的‘终极虚无’。”
凌霄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如果“收割者”只是一群没有理智的野兽，那还好对付。
可如果它们是“天道程序”，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终极之门’呢？”凌霄追问道。
“‘终极之门’，就是这个‘程序’的后台，是‘终极虚无’的源头。”
守阁人继续说道。
“而我们不朽神朝，从始祖那一代开始，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对抗这个‘程序’，守护这一方宇宙的文明火种。”
“我们，是针对天道的‘病毒’。”
这个比喻，让凌霄的眼皮，跳了一下。
病毒？
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
“那我们又是如何对抗的？”
“靠的，就是始祖从‘收割者’口中，硬生生抢下的那块‘宇宙本源碎片’。”
守阁人的眼中，流露出了无尽的崇敬。
“始祖以那块本源碎片为基，开辟了我们这片鸿蒙诸天，建立了一个小型的‘局域网’，暂时屏蔽了‘主程序’的探查。”
“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每一次纪元更迭，‘主程序’都会进行一次全面的清查，那就是‘收割者’降临之时。”
“而我们，就在这夹缝之中，挣扎求存。”
凌霄听得是心潮起伏。
他终于，对这个世界的真相，有了一个完整的轮廓。
原来，他们一直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服务器”里。
而他们，就是那个试图反抗服务器管理员的“病毒”家族。
“那洛神，还有她想要的‘创世神心头血’，又是什么？”凌霄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提到这个，守阁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殿下，您可知，始祖为何要将自己的‘心’，炼化成那把‘钥匙’吗？”
凌霄摇了摇头。
“因为，始祖当年，也曾试图去‘破解’那个天道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