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戒备！把神魂防御的法阵给我开到最大！”
蒙敖的声音在舰桥上炸开，眼珠子都红了，拼了命地把凌霄的命令喊出去。
可现在听起来屁用没有。
恐惧和猜忌这玩意儿，只要开了个头，就跟火烧草原一样压不住。
“麒麟战舟”的惨状把整个联合舰队都给影响了。
“看见没？太古妖庭的太子爷都疯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们？”
“这鬼地方就不是人该来的！我们来就是送死啊！”
“我哥们儿……他刚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他是不是也……”
越来越多的战舰上，开始有自己人跟自己人动手。
战士们手里的刀握得死紧，看谁都像是敌人。
昨天还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现在成了最要命的威胁。
舰队的阵型彻底乱了套，行进速度也降了下来。
本来应该是一把能捅天的金色长矛，现在随时可能从里面自己先碎了。
“总盟主！不能再往前走了！”
某个神教的教主脸都白了，声音哆嗦着喊，“再走下去，不等找到魔胎，我们自己人就先打光了！”
“是啊总盟主！得想办法把这精神污染给弄掉啊！”
“撤吧！我们先撤出这片鬼地方，以后再说！”
一时间，舰桥上全是嚷嚷着要跑路的声音，跟菜市场一样。
就连一直装逼的深渊之主，那黑袍子都在抖。
他手底下那帮魔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现在更是乱成一锅粥，快要压不住了。
整个联盟，眼看就要崩了。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凌霄一声吼，像个炸雷，把所有人的魂都给震麻了。
整个舰桥瞬间安静下来。
凌霄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玄光镜前面。
他没看那帮吓破了胆的大佬，眼睛死死盯着玄光镜里头身上黑气越来越重的姚烬。
“撤退？”
凌霄嘴角扯了一下。
“你们觉得，现在还跑得掉？”
“从我们脚踏进这里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它正舒舒服服地看着我们害怕，吸着我们的绝望。我们越乱，它就越强。”
“现在跑？就是排着队，一个一个给它送人头！”
他这话，像冰水从头顶浇下来。
对啊，已经被关进这个大笼子里了，往哪儿跑？没路了。
“那……那咋办啊？”有人绝望地问。
凌霄没理他。
他慢慢抬起右手，眉心“嗡”的一下亮了！
这一刻，凌霄眼里的世界全变了。
花花绿绿的世界没了颜色，变成了由无数线条和能量组成的灰白画面。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禁地深处一颗像心脏一样跳动着的“魔胎”，正伸出亿万条看不见的黑色触手。
这些触手精准地插在每一个道心不稳的人身上，贪婪地吸着他们身上的负面情绪和气运。
被吸干了气运后就彻底变成只会杀人的傀儡。
姚烬就是这么回事。
“哦……原来是这么个玩法。”
凌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气运攻防……这才是你的核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