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贴近点!”验骨使伸手按住雷昆的后心,灵力猛地灌进来,直逼丹田!雷昆咬着牙,任由那股灵力冲撞,却死死守住丹田,不让纯阳灵骨的气息泄出半分。
测骨镜的金芒又闪了一下,这次更明显,却只在边缘绕了一圈,就消失了,转而亮起微弱的白光。验骨使皱着眉,疑惑地盯着雷昆:“你这骨头……怎么回事?凡骨中等,却有股杂气。”
“大人,他之前测就是凡骨稍优,许是岛上的瘴气染了杂气。”赵执事赶紧打圆场,他可不想让验骨使觉得自己办事不力。
验骨使盯着雷昆看了半晌,雷昆低着头,眼神平静,没有半分慌乱。半晌,验骨使才摆摆手:“凡骨中等,不算好,也不算差,待定吧。”
雷昆松了口气,按了手印,转身走下台。刚走到角落,就听身后的验骨使对侍从说:“那个叫雷昆的,记一下,气息有点怪,回头再测一次。”
雷昆的脚步顿了顿,后背沁出冷汗——还是引起怀疑了。
验骨结束,被选中的十几个孩子站在一旁,周虎也在其中,正跟其他孩子吹嘘自己肯定能去内门。验骨使收了摊子,临走前又看了雷昆一眼,那眼神像刀子,刮得他后背发疼。
赵执事送走远人,回来就把雷昆叫到石屋:“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验骨使都注意到你了!”他一把揪住雷昆的衣领,“是不是藏了什么?”
雷昆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害怕的样子:“赵执事,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天吃了野果,染了杂气。”
赵执事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神色慌张,不像说谎,才松开手:“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发现你藏私,直接送你去焚骨窟!”
雷昆点头哈腰地应着,心里却在盘算——验骨使肯定会再来,下次绝不可能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必须尽快找到离开囚鼎岛的办法,哪怕不是去内门当杂役。
入夜,石屋里的孩子都睡熟了,雷昆悄悄起身,摸出藏在稻草堆里的锈铁片,走到石墙前。墙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刻痕,是他这几个月记录的日子,还有一些从转运船和赵执事嘴里听来的零碎信息——七脉、灵材、功法……
他用铁片在墙上刻下“验骨使”三个字,又划了个叉。
月光从窗缝照进来,落在他脸上,少年的眼神里没有半分迷茫,只有冷得像冰的算计。纯阳灵骨是他的命,也是他的祸,想要活下去,就得让这把“锋芒”,藏在最不起眼的刀鞘里。
而那把刀鞘,或许很快就要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