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热刀切入牛油般的声音响起。
年轻斥候只觉得颈侧一凉,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痹感瞬间传遍全身,他张了张嘴,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声音,温热的液体喷溅而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
而就在吴战铲刃割开年轻斥候喉咙的同一瞬间,他的左脚已然悄无声息地向前踏出半步,身体重心随之移动,左手呈手刀状,凝聚着全身的力量和冲势,如同毒蛇出洞,直劈向闻声下意识想要转头查看的金顺的后颈。
“咔嚓!”
一声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响起!
金顺的头颅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猛地向前一折,他甚至连袭击者的影子都没看到,意识便已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他那双曾经警惕如狼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与难以置信。
从翻上崖顶到格杀两人,整个过程不超过三次呼吸的时间。快、准、狠!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没有一丝能量的浪费,如同演练了千百遍般流畅自然。
吴战甚至没有去看那两具迅速失去生命的躯体,他的耳朵如同最灵敏的蝙蝠,瞬间捕捉到了来自右侧约二十步外,另一组哨兵方向传来的细微动静——似乎是有人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皮革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他立刻俯低身体,利用岩石的阴影和倒在地上的尸体作为掩护,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锁定了下一个目标。
那是在一处低矮灌木丛后的两名斥候,一人半蹲着警戒,另一人似乎靠坐在一块石头上,有些昏昏欲睡。
吴战没有立刻行动。
他如同最有耐心的猎人,静静地伏在黑暗中,调整呼吸,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他知道,连续快速击杀虽然效率高,但细微的动静累积,也可能引起远处哨兵的警觉。他需要利用环境,利用敌人的麻痹,甚至利用他们的生理规律。
他注意到,那个半蹲的斥候,每隔一段时间,会微微起身,活动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而这个瞬间,他的视线会有一个短暂的、向侧后方扫视的空档。
就是利用这个空档!
当那名斥候再次习惯性地起身,视线转向左侧的刹那,吴战动了。
他并非直线冲锋,而是以一种诡异的、贴着地面的侧向滑步,如同鬼影般无声无息地切入了灌木丛的阴影之中,恰好避开了对方转回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