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爆裂的刹那,现出几个惊慌失措的身影:竟是披着磷粉麻布的高丽细作!他们本想装神弄鬼吓退唐军,不料被一箭识破。
审讯得知,泉盖苏文确实在寻找炎晶,但至今未果。反而因胡乱挖掘,引发了数次地火喷发,死伤惨重。
“愚蠢。”李世民冷笑,“炎晶乃天地精华,岂是蛮力可得?”
他当即下令封锁矿区,同时派工兵沿矿脉走向勘测。第三日,终于在处废弃矿坑发现端倪——坑壁上有新刻的靺鞨图腾!
“是靺鞨巫师的标记。”宇文拓辨读图腾,“意为‘地心之眼’...”
顺着标记指引,唐军找到处隐蔽洞口。初入时狭窄逼仄,行至百步豁然开朗,竟是巨大的地下空洞!洞中央有潭沸腾的赤水,水中沉着块晶莹剔透的红色巨石——正是炎晶!
然而潭周伏尸数十,皆焦黑如炭,从服饰看,有高丽兵也有靺鞨巫师。
“贪心不足蛇吞象。”李世民示意众人后退,“炎晶周遭必有守护。”
话音未落,潭水突然翻涌!数条火蛇破水而出,直扑众人,亲卫举盾遮挡,铁盾竟被熔出窟窿。
“是炎虫!”宇文拓惊呼,“以地火为食,吐息可熔金石!”
唐军急退,火蛇紧追不舍。眼看要遭灭顶之灾,李世民突然想起什么,解下腰间水囊猛掷向火蛇——囊中是他日常服用的祛寒汤药!
药液遇火蛇瞬间汽化,竟发出刺鼻酸味。火蛇仿佛极其厌恶此味,纷纷退避。
“陛下!汤药中含硫磺!”医官恍然大悟,“炎虫喜纯火,畏杂气!”
李世民当即下令:“收集全军药囊,投掷阻敌!”
果然,各类药材投入后,火蛇退守炎晶周边不敢再追。但如何取得炎晶仍是难题——潭水沸腾,根本无法靠近。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那个曾献计的老矿工突然叩见:“皇上,老朽或有一法...”
老矿工姓欧,世代打铁为生,隋末乱世时曾为官军铸造兵器,后因不肯为高丽人服务而自毁右手,隐居古冶。
“炎晶非金非石,乃地火精华所凝。”欧老举起残臂指向沸潭,“需以至寒之器取之,且需阴时阴刻,方保无虞。”
李世民问:“何为至寒之器?”
“天山寒铁所铸之钳,且需浸入冰泉九九八十一日。”欧老叹息,“如今仓促之间,何处寻此物?”
皇帝却看向自己的左臂——寒毒留下的暗金纹路在火光下隐约可见。“朕这寒毒,可比天山寒铁?”
欧老惊得后退半步:“陛下万金之躯,岂可...”
“若能终结战乱,朕何惜此身?”李世民淡然一笑,“需要怎么做?”
根据欧老指点,需以寒毒之血淬炼铁钳,再以真龙阳气催动。皇帝当即割臂取血,滴入熔炉。奇异的是,血液遇火不蒸反凝,竟将普通铁钳镀上层幽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