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盯着光柱中浮现的银色符号，那形状像一只睁开的眼睛，缓缓旋转。他还没来得及细看，胸口的烙印猛地一烫，像是被火燎过。系统之灵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能量失衡！仪式节点正在崩溃！”
话音未落，脚下的石台剧烈震动。原本平稳流转的光柱突然扭曲，颜色由透明转为暗金，表面浮现出裂纹般的纹路。中心凹陷处喷出一股狂暴的能量流，像一条活过来的蛇，直扑三人所在的位置。
“退！”林羽大喊，一把拽住身边三眼金猊的前爪，用力向后拖。唐舞麟反应极快，八蛛矛骨甲瞬间展开，横身挡在前方，魂力涌动，双臂交叉架起一道屏障。
轰！
冲击波撞上屏障，炸开一圈气浪。唐舞麟被震得后退三步，脚底在石台上划出两道深痕。他咬紧牙关，没松手，但左臂上的骨甲出现了一道新裂纹，渗出一丝血迹。
林羽将三眼金猊拉到安全距离，迅速摸向腰间的召唤卡匣。他知道常规防御挡不住这种级别的攻击，必须用魂兽牵制。
“炎狱龙犬，现身！”
卡匣弹开，红光一闪，一头体型庞大的赤红魂兽落地。它全身覆盖着火焰状鬃毛，四肢粗壮，落地时地面都微微下陷。低吼一声，张口喷出一道烈焰，迎向再次袭来的能量流。
火焰与暗金能量相撞，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可只坚持了不到两秒，炎狱龙犬就被掀翻在地，身上的火焰瞬间熄灭大半，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已经受了伤。
林羽眉头一皱。这魂兽是百年巅峰级别，在平时足以对抗魂王，但现在连一击都扛不住。
“不对劲。”他低声说，“这不是普通的能量外泄，它有方向，有目标。”
唐舞麟喘着气走回来：“它冲我们来的。”
三眼金猊趴在地上，竖瞳紧盯着光柱内部。它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眼神变得凝重：“祭坛……在排斥外来者。你们刚才的动作，可能触发了它的防御机制。”
林羽立刻明白过来。他之前用寒髓晶注入能量，又以魂力传递善意信息，本以为建立了沟通。但现在看来，祭坛并没有完全接受他们，反而因为外来力量的介入而启动了更强的反制程序。
“不能硬抗。”他说，“得想办法让它停下来。”
他又抽出一张召唤卡。这次是冰属性的霜脊狼王，能在短时间内冻结小范围空间。卡片激活，一头通体雪白、背脊泛着蓝光的巨狼出现，四爪落地，寒气迅速扩散。
“封锁光柱底部！”林羽下令。
霜脊狼王低吼，四肢发力冲向石台中心，张口喷出一道极寒气流，试图切断能量源头。可就在寒气即将触碰到光柱时，那暗金色的能量忽然分裂成两股，像两条手臂般缠住霜脊狼王，猛地一绞。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霜脊狼王惨叫一声，身形崩散，化作一道白光缩回卡片。卡面出现裂痕，显然受损严重。
林羽心头一沉。两张召唤卡几乎同时失效，说明这种能量不仅能攻击实体，还能侵蚀魂兽本源。再这样下去，他的召唤资源会迅速耗尽。
“不能再召了。”唐舞麟提醒，“它在适应你的手段。”
林羽点头。他快速思考，目光扫过石台上的星纹图案。刚才用《星轨共鸣术》时，这些纹路曾亮起过，说明它们是控制祭坛的关键路径。而现在，大部分纹路已经黯淡，只有少数几条还在闪动，连接着那道断裂的光路。
“问题出在这里。”他蹲下身，手指轻触地面一道裂痕，“能量回路不完整，祭坛无法稳定运行，所以才会失控外溢。”
“那你刚才不是接上了？”唐舞麟问。
“接的是临时通路。”林羽摇头，“真正的核心回路还断着。现在祭坛在自行寻找能量补充，但它分不清敌我，只要是靠近的生命体，都会被当成威胁处理。”
三眼金猊低声道：“祭坛认主。三千年来，只有命运载体才能真正激活它。我不是唯一尝试的人，但其他人……都没成功。”
林羽看向它胸前那道仍在渗光的裂痕，忽然想到什么：“你说祭坛排斥外来者，可它刚才回应了我的信号。那个银色符号，是不是说明它愿意沟通？”
“也许。”三眼金猊眯起眼睛，“但它更怕被掠夺。你注入的能量太杂，虽然没有恶意，但它感知不到‘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