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锻造技术,要想制作几把钩枪,其实很简单。
他找到最近的一处废墟,收集了一批已经锈迹斑斑的钢筋,在工坊进行简单处理后,将枪尖淬火就算完成。
为此他准备了一捆十二支,也不过前后花费了半个多小时,可以想象这钩枪得有多简陋,甚至枪身上的锈迹都没打磨。
月光在菜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三头野猪正蜷缩在一起打盹。陆剡剡在距离一百米处停下,将内脏哗啦啦地甩在沙地上。
本以为气味就足以引诱野猪前来觅食,但他等到的却是——
寂静。
野猪们只是动了动耳朵,继续埋头酣睡,连眼皮都没抬。
他暗骂一声,悄然朝前摸去,直到进入压缩水球术的射程,对准最大那头野猪的屁股狠狠砸过去。
嗯叽——!
伴随着凄厉的嚎叫,重达三百斤的野猪王猛地弹起,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另外两头也被惊醒,三双猩红的小眼睛瞬间锁定了陆剡剡正在飞奔的身影。
来啊,蠢货们!他边跑边喊,运动鞋在沙地上踩出连串的沙沙声。
身后大地震动,野猪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当他抓住过山车钢架的瞬间,一头野猪的獠牙几乎擦着他的小腿划过。
呼...呼...攀上五米高的钢架后,陆剡剡看着下方发狂的野猪。
它们用獠牙疯狂撞击钢架,金属扭曲的声响在夜色中格外刺耳。折腾了足足十分钟,野猪们才骂骂咧咧地放弃。
但很快,夜风送来了鳄鱼内脏的腥香。三头野猪的鼻子同时抽动,转身时甚至撞在了一起。
它们争先恐后地扑向那堆,咀嚼声混合着满足的哼哼响彻夜空。
钢架上的陆剡剡露出恶魔般的冷笑:吃吧,多吃点...
月光染上一层血色,时间飞逝,陆剡剡耐心等待,差不多过了三个小时,第一声痛苦的嚎叫划破了夜空。
正在钢架上假寐的陆剡剡猛然睁眼。
下方最大的野猪王突然前蹄跪地,粗壮的脖颈诡异地扭曲着,它抢的最多,居然第一个毒发。
涎水混着白沫从獠牙间滴落。它疯狂用头撞击地面,像要把脑浆都晃出来似的。
开始了。陆剡剡握紧自制钩枪,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另外两头野猪症状更骇人——它们像醉酒般踉跄转圈,腹部肉眼可见地膨胀起来。
其中一头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嚎叫,如同老家杀年猪。
后臀喷出带着血丝的稀粪,恶臭顿时弥漫开来。蓖麻毒素正在撕裂它们的肠道。
野猪王挣扎着站起来,通红的眼睛突然锁定钢架上的身影。
它的智慧不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发出含混的怒吼,打算临死也要杀死投毒者。
可惜它冲锋到半途却突然抽搐倒地,四肢像上岸的鱼般剧烈扑腾。
气息明显虚弱,而且四肢不断颤抖,连站都站不起来。
就是现在!
他纵身跃下钢架,锋利的钩枪直取最近那头野猪的肛门。
枪尖因为带有一根锋利的倒刺,所以刺入的时候,明显感受到阻碍,但他还是奋起全力,狠狠将大半支钩枪都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