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尾巷19号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若有熟悉这里旧貌的人踏足,定会惊愕地发现,这个地方已然和记忆中大不一样了。
曾经阴森、压抑,仿佛永远笼罩着一层煤灰与魔药原料混合气味的老宅,如今被彻底唤醒了。
厚重、几乎从不拉开的窗帘被换成了轻薄的白色窗纱,午后的阳光经过它的过滤,温柔地洒满客厅,在光洁的深色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单调的药材苦味,而是清新的柑橘调熏香,隐约混合着黄油曲奇的香气。
客厅的格局未变,但氛围已截然不同。
依旧占据一整面墙的书架依然塞满了密密麻麻、皮质封面的书籍,那是男主人不容撼动的领地。
但旁边多了一个精致的黄铜置物架,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物件:一个迷你版会自己飞起来的扫帚模型、几本麻瓜的科学书籍,以及几个镶嵌着月光石和秘银的炼金术半成品。
原本破旧的沙发被一张宽大、舒适的深咖色天鹅绒沙发取代,上面随意扔着几个羊毛盖毯,其中一个上面还滑稽地绣着一只打盹的嗅嗅。
壁炉台不再空荡,上面摆放着几张魔法相框——照片里的人表情生动,有婚礼上西弗勒斯略显僵硬却难掩柔和的侧脸,有维奥莱特抱着他们刚出生的儿子克莱德时灿烂的笑容,还有与卢平、唐克斯等朋友的合影。
角落里,一架古老的黑胶唱机正缓缓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音符如同涓涓细流,浸润着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西弗勒斯·斯内普黑色的身影带着一阵风匆匆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明显的如释重负。
起居室内,维奥莱特正站在落地镜前,微微侧身欣赏着自己身上新买的裙子——一条银色流苏长裙,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金色的长发如同流淌的阳光。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问:“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西弗勒斯言简意赅地回答,将脱下的外袍挂在衣帽架上,动作带着他特有的优雅。
“太好了!”维奥莱特脸上绽放出一个明媚又狡黠的笑容,像只成功偷到奶油的小猫,“让克莱德去‘折磨’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去吧,谁叫阿不福思严令禁止克莱德踏进他的酒吧。”维奥莱特踮起脚尖,在丈夫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奖励的口红印。
西弗勒斯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
他伸出拇指用指腹有些粗粝却异常轻柔地抹掉她唇边被蹭花的口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暗示:
“不然,”他手臂稍稍用力,暗示性地把维奥莱特往自己这边搂了搂,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明天再去”
维奥莱特立刻抗议,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行! 我们好久都没有正经过过二人世界了。说好今天去对角巷的。”
西弗勒斯看着她坚持的模样,那双总是深邃难测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