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荣幸。”我看到维奥莱特笑着伸出手,行了一个屈膝礼。
音乐恰好在此时切换,节奏变得明快而富有感染力。
阿米莉亚自然地牵起维奥莱特的手,将她引向舞池中央。
她们开始共舞。并非传统的、拘谨的交谊舞,而是某种自由、充满力量与默契的舞步。
维奥莱特的裙摆划出优美的弧线,阿米莉亚的动作则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中性的帅气。一个柔美,一个飒爽,金色的长发与利落的短发在旋转中交织,笑容在她们脸上绽放,那是一种毫无阴霾、纯粹享受当下的快乐。她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先前还在各自嬉闹的学生们停下了动作,教授们也投来惊讶而欣赏的目光。
她们像磁石一样吸引了所有的视线,也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舞会固有的模式。
接着,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率先冲进了舞池,模仿着她们自由的舞步。
然后是赫奇帕奇,拉文克劳……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去,舞池瞬间变成了一个欢乐的、无拘无束的海洋。连米勒娃的嘴角都似乎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看着那片突然爆发的、过于洋溢的欢乐,看着维奥莱特在阿米莉亚的引领下笑得肆意。
我转身离开,将那一片过于热烈的欢乐彻底隔绝在身后。
打发走追过来的卡卡洛夫,他在为愈来愈明显的黑魔标记恐慌。
我意识到我似乎越来越少想起令我痛苦的一切,痛苦还在,但是变得可以承受。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抓住我的袍子,是维奥莱特。
她左右探头,确认无人看到后拉着我进了地窖。
“怎么不多呆会,今天的菜单做的很好吃”维奥莱特有些疑惑的看向我。
“我对这种无聊的社交场合没有兴趣” 谎话,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只是怕再看下去会把她关起来,只供你一人观赏。
“可是我很想和你跳舞,教授,我找了你好久”维奥莱特伸出手,微屈膝盖“亲爱的西弗勒斯,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我完全可以不做理会,三十几年里也从未和别人跳过舞。
可是心先一步替理智做了决定。
我沉默着牵起她的手,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魔杖和研磨刀留下的印记。
维奥莱特的眼睛亮的像星子,她哼起华尔兹的调子。
与其说是我带她跳舞,实际上完全由她主导,她的手带动我僵硬的肢体,倾斜,旋转。
直到一曲终了,我的黑袍下摆缠住了她的裙裾,像黑夜终于捕住了企图逃逸的银河。
十二点的钟声也适时响起,她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十二点了,这是今日份的晚安吻”维奥莱特灰蓝色的眼眸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