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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况天佑的释然,接受一切(1 / 2)

夜色如墨,将滨海市的轮廓晕染得温柔而朦胧。临时安置点的篝火渐渐黯淡,只剩下几簇零星的火苗在晚风里摇曳,映着帐篷外错落的身影。马小玲靠在况天佑身边,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两人沉默地望着远处城市里逐渐亮起的点点灯火,像散落人间的星辰。

“你看,”马小玲忽然轻声开口,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医疗帐篷,“里面的灯还亮着,沈砚应该醒了。”

况天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医疗帐篷的帆布上透出暖黄的光,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他轻轻“嗯”了一声,握着马小玲的手紧了紧,心中却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对沈砚苏醒的欣慰,也有一丝潜藏已久的怅惘,正随着夜色的加深慢慢浮上心头。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帘被轻轻掀开,山本未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天佑,小玲,沈砚醒了,她想见你们。”

马小玲立刻起身,拉着况天佑的手快步走向帐篷。帐篷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沈砚靠坐在临时搭建的病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依旧清亮,眉心的推演光丝若隐若现,带着柔和的光晕。看到两人走进来,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你们来了。”

“沈砚,你感觉怎么样?”马小玲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才放下心来,“都跟你说了,别总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身上,推演终极未来对身体的损耗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砚笑了笑,摇摇头:“没关系,能阻止陨魔石,这点损耗不算什么。”她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况天佑,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轻声道,“天佑,你好像有心事。”

况天佑一怔,随即笑了笑,试图掩饰:“没有,就是看到你醒了,松了口气。”

马小玲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停下了对沈砚的叮嘱,转头看向他:“况天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山本未来也从门口走近几步,目光温和地看着况天佑。感受到三人的注视,况天佑深吸一口气,走到帐篷中央的空地,缓缓停下脚步。他抬头望向帐篷顶部的帆布,月光透过帆布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

“其实……从阻止陨魔石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些事。”况天佑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个埋藏了很久的秘密,“想我成为僵尸的这一百多年,想我经历的那些生离死别,想我一直以来的挣扎和迷茫。”

他转头看向马小玲,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歉意:“小玲,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在盘古圣地的时候,我总说要摆脱僵尸的身份,要做回普通人。那时候我以为,只有变成人,才能真正拥有幸福,才能配得上守护你,守护这个世界。”

马小玲的心轻轻一颤,她当然记得。那时候的况天佑,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对现状的抗拒,对未来的不确定。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我曾经很痛恨自己的身份。”况天佑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怅惘,“痛恨自己不老不死,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痛恨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因为身份的束缚而犹豫;更痛恨自己因为僵尸的本能,好几次差点伤害到你,伤害到我想守护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帐篷里的三人,从沈砚平静的眼神,到山本未来理解的目光,最后落在马小玲带着心疼的眼眸上。这些日子以来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在女娲祭坛,他为了保护马小玲,不惜暴露僵尸的力量,与初代执刑者对抗;在修补天空漏洞时,他拼着被混沌之力反噬,也要用平衡之力稳住光幕;在陨魔石撞击的前一刻,他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只为守护身下的这座城市,守护身边的人。

“直到这次面对陨魔石,我才突然明白。”况天佑的声音渐渐变得坚定,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释然的光芒,“那时候陨魔石带着混沌之力冲过来,我没有时间去想自己是僵尸还是人,只知道我必须挡住它,必须保护你们,保护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一直以来纠结的身份,其实从来都不是我的枷锁,而是我的铠甲。”

他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掌心的纹路,仿佛能看到里面流淌的僵尸血脉:“我是僵尸,所以我拥有不老不死的生命,可以长久地守护这个世界;我是僵尸,所以我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在危机来临时挡在你们身前;我是僵尸,但我也拥有人心,拥有想要守护的人,拥有对这个世界的热爱。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摆脱‘僵尸’这个标签,却忘了,正是这个标签,让我有能力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对抗宿命,一起守护我们想守护的一切。”

沈砚静静地听着,眉心的推演光丝轻轻闪烁,光幕中浮现出况天佑过去的种种画面——从民国时期的况国华,到变成僵尸后的迷茫,再到遇见马小玲后的坚定。她轻声道:“天佑,其实你一直都在接受自己,只是你不愿意承认。推演显示,从你决定和小玲一起反抗马家宿命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开始接纳自己的身份了。你纠结的从来不是‘僵尸’这个身份,而是你害怕自己因为这个身份,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

况天佑猛地抬头看向沈砚,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化为深深的认同。他确实害怕,害怕自己失控,害怕自己像其他僵尸一样被欲望吞噬,害怕因为自己的存在,让马小玲陷入危险。这种恐惧,让他一直无法真正面对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