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未语,只将国运空间推演结果调出。二十艘楼船虚影在江面重组,最左一路突然调转航向,直扑上游荒滩。
“他们想绕后。”李震道,“李毅,带暗部截断珍珠粉补给线,一粒都不准进闽越。”
李毅点头,转身离去。
苏婉在医馆调配新药雾。她将避瘟草、雄黄、皂角粉混入药囊,再加入微量银硝。药雾喷出后,可在江面形成三日不散的屏障,遇水不化,遇火不燃。
“这雾能阻瘟疫。”她说,“但若敌军真放疫源,我们还得防江水。”
李晨已将水车改造成净水器。竹刺经过药液浸泡,可过滤江水中的病菌。他命工匠在每架水车叶轮加装双层滤网,一旦发现污染,机关自动启动,切断取水口。
“百姓不能再喝生水。”他说。
李震在屋顶召集众人。
“敌军可能改用瘟疫。”他说,“我们得预判他们下一步。”
他按下玉印,全县屋檐下的机关眼同时转动,射出蓝色光束。光束交汇处,五座临时医馆拔地而起,每座都备有避瘟香囊、解毒汤、隔离帐。
“b计划启动。”他说。
子时三刻,江面号角凄厉。
李骁在城头望去,只见本该撤退的楼船群竟在浓雾中自相残杀。左侧船队突然炮击中路,中路回击,右路则调头欲逃。
“报!”传令兵冲上屋顶,“左路烧了自家粮船!”
“右路军师被毒杀,船队失控!”
李震望着国运空间,敌军航迹逐一熄灭。他轻声道:“该收网了。”
月光下,三县水师悄然出港。每艘船头绑着布幡,写满闽越文字。那是李瑶伪造的“宠妾认罪书”,声称她私通敌国,毒杀军师,煽动内乱。
第一艘敌船看见布幡时,船上的闽越士兵突然调转刀锋,砍向长官。
江面血火交织。
城墙上,百姓在李晨指导下,将淬毒竹刺装上水车叶轮。每装好一架,便有人在机关台前试转,确认弹射无误。
苏婉的药箱再次腾空,八百粒新炼解毒丸飞出,化作点点星光,笼罩江域。
李骁站在城头,手中火铳已冷却。他抬起手,看了看掌心——那里有一道旧伤,是早年训练时被铳管烫的。如今结了痂,又被火药熏得发黑。
他握紧铳柄,指节发出轻微响声。
江面,一艘楼船缓缓沉没,船头家徽在火光中清晰可见——那是闽越王族的图腾,却被一道裂痕从中间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