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大爷皱着眉头，指着那箱被抬出来的内裤：“事情好说，都是自家人。但这些赃物怎么处理？李适，你有什么主意？这些东西不能留在院子里，迟早惹麻烦。”
“刘光福，我问你，这些东西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李适一边说一边冲刘光福使眼色，刘光福立刻明白，大声喊道：
“就在厂子后墙根那儿！对，我们兄弟三个就是那儿捡到的！”
李适暗自点头，刘光福比他两个哥哥机灵多了，这份伶俐劲儿值得夸一夸。
“原来是从那儿捡的？难怪你们这么委屈。”
“东西现在在咱们手里，说破天也没人信。依我看……”
李适说出自己的打算，惊得满院人都脊背发凉。但一想到事成后的分钱，心里又忍不住痒痒。
他让大伙儿把地窖里的铁柜砸了当废铁卖，至于那些裤子，则让刘光齐三兄弟分批扔回厂区后院——这是断根。
这招就像交投名状。谁要是不拿钱，就等于跟全院作对。
叁大爷眼里闪过一丝光，没想到李适还有这一手。转念一想：大家都有份才好封口。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壹大爷。
贰大爷很精明，立刻举手——这买卖稳赚不赔。叁大爷也跟着把手举起来。
壹大爷易忠海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举起手。他不缺钱，但刚掌权就违背大家意愿，终究不好。
李适第四次举手，刘光福紧跟着举起来。刘光齐兄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也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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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四合院前中后三进院子，到处都是砸铁的声音。
自然，卖废铁的是他们，扔裤子的也是他们。
忙完回家，兄弟三人累得像瘫了一样。躺在床上的老娘，谁都没看一眼。
“都过来。”
听到父亲喊，三兄弟以为又要挨骂。
“爹……”
“过来，不打你们。”刘海忠的声音突然柔和，“我想跟你们说说话。”
经过这件事，二大爷心里五味杂陈。
“爸，您说吧，我们都听着呢。”刘家三兄弟走到父亲面前。
“说句实在话，今天多亏了李适帮忙。”三兄弟也明白，纷纷点头。
“我一路都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经历了这么多事才发现，李适这个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傻柱够横吧？可你见过他招惹过李适吗？许大茂那么精，却跟李适称兄道弟。”
“连咱们院那两个刺头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李适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冲他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想想都让人害怕……”二大爷说到后面声音发抖，手都在抖。
刘光福看了看两个哥哥：“要我说，当初爸说得对，就应该和李适处好关系。”
“本来我们关系还不错，还收过他的东西。”
“都怪妈非要惹事，要不是她多嘴，哪会有今天！”
二大爷听后眼睛发亮，心里暗自高兴：老三这机灵劲儿真像我！
刘光齐和刘光天看了眼炕上的母亲，越想越气：果然是她惹的祸！
从那以后，刘家父子四人联合起来，二大妈在家中彻底失去了地位。
与此同时，三大爷家也在议论李适。
“我果然没看错，就冲他今天办事的手段，将来肯定有出息。”
“下手狠但懂得分寸，考虑问题细致周到，还能顾全大局。”
“最厉害的是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真高明！”三大爷拍着大腿连连称赞。
闫解成咧嘴一笑：“刘家那三个就是榆木脑袋！”
闫解放挥着拳头起哄：“太痛快了，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爸，那些衣服箱子到底是谁偷的？”闫解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嘿嘿，要我说，这事八成是李适干的！”
“啥？”
“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能在大家眼皮底下把柜子搬走，又悄悄藏进地窖。按理说当时人来人往，时间又紧，根本不可能做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闫家四个兄妹异口同声地盯着父亲。
“除非李适跟刘家父子是一伙的，这个念头让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兄妹几个顿时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
闫解成瞪大了眼睛，觉得父亲的想法太离谱。
见孩子们不信，叁大爷放下茶碗开始分析：
“怎么不可能！我问你们，是谁揭发刘家父子的？”
茶碗“咚”地一声放在桌上。
“是……是李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