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版安陵容3(2 / 2)

她说着,眼泪掉得更凶,可嘴角却噙着一丝冷冰冰的笑:“皇上若觉得臣妾父亲这功劳碍眼,觉得臣妾这妃位刺目,一杯鸩酒了事岂不干净?何必费这心思,用这般绵长又阴损的法子,既要全您明君的名声,又要绝功臣的后路?真是煞费苦心了啊。”

雍正被她这番连哭带讽、尖酸刻薄却又直指核心的话说得脸色骤变!他仔细嗅闻,果然察觉异样!

“放肆!”他先是被顶撞的恼怒,但看着她泪落如珠却眼神倔强嘲讽的模样,那火气又硬生生转成了惊疑和震怒,“休得胡言!朕岂会行此龌龊之事!来人!传太医!立刻给朕悄无声息地查!”

心腹太医秘密查验,结果回报,印证了安陵容所言。

雍正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此事绝不能外传!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还在那“啪嗒啪嗒”掉眼泪、眼神却像小刀子似的安陵容,压着怒火低声道:“朕竟不知,后宫之中已有如此毒辣手段!是朕疏忽,让你受委屈了。此事不宜声张。”

安陵容立刻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声音带着哭腔,语调却轻飘飘地接话:“皇上放心,臣妾懂。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您这位明君的家丑。臣妾这条小命和这点委屈,哪比得上您的圣明重要?只是臣妾好奇,这承乾宫翻新,经的是谁的手?这内务府的人,是觉得自己个儿的脑袋在脖子上待得太安稳了,想换个地方挂着?”

雍正被她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女人哭得可怜,说话却句句往人心窝子里戳!他只能硬邦邦地道:“朕自有计较!此地你不能再住,即刻移驾养心殿后殿西耳房!对外只称你思念父亲成疾,朕怜你孝心,特许近前居住!”

安陵容这才微微福身,眼泪收得干干净净,只剩眼角一抹红,语气平淡无波:“臣妾谢皇上‘体恤’。但愿皇上这‘体恤’,能早日抓到那恨不得让皇上断子绝孙的幕后之人,毕竟这药味儿,皇上您闻久了,恐怕于龙体也是‘大补’呢。”

雍正:“……”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甩袖而去。这女人!真是岂有此理!

翊坤宫内

华妃年世兰早已得知皇帝去了承乾宫,正气得摔碎了一套琉璃盏:“狐媚子!刚进宫就勾得皇上迫不及待地去她那儿!”

这时,心腹太监周宁海慌慌张张地进来,低声道:“娘娘!承乾宫那边好像出事了!皇上竟让容妃挪去养心殿后殿暂住了!”

“什么?!养心殿?!”华妃猛地站起身,美艳的脸上先是难以置信,随即被滔天的妒火覆盖,“她凭什么?!本宫伺候皇上这么多年,都未曾有幸在养心殿留宿过几夜!她安陵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病鬼的女儿,一进来就耍这种手段!装柔弱、扮可怜,哄得皇上把她带到养心殿去!真是好深的心机!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她完全没想到是宫殿本身出了问题,只以为是安陵容用了什么下作手段争宠。

雍正憋着一肚子火和不能言说的秘密,冲到景仁宫。

皇后宜修刚迎上来,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皇后!你这后宫之主当得可真是‘贤惠’!朕看你是一味‘贤惠’过头,忘了什么是规矩体统!”

宜修被骂得莫名其妙,试图辩解:“皇上息怒,臣妾……”

“朕不想听!”雍正打断她,想起安陵容那句“断子绝孙散”和“于龙体大补”,更是火冒三丈,话里有话地厉声道,“有些人,手伸得太长,心思太毒!朕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替朕‘分忧’,连朕的皇子皇孙都要一并‘操心’上了?!你这皇后,当得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宜修听得心惊肉跳,以为是自己往日谋害皇嗣的事发了,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明鉴!臣妾都是为了……”

“为了什么?为了你乌拉那拉氏的荣耀?为了你这皇后之位坐得安稳?”雍正冷笑,“朕看你是昏了头!从今日起,宫务交由华妃协理,你给朕好好在景仁宫反省!”

皇后瘫软在地,又惊又惧又恨,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将这笔账记在安陵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