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眉庄在心中问道,“为什么在《甄嬛传》里,沈眉庄明明出身官宦,接受闺训,却会做出私通太医、连累家族的蠢事?这根本违背了她所受的教育和常理!沈自山夫妇……他们对我真的很好!很好!那个故事里的沈眉庄,她的父母难道不爱她吗?还是……那个世界有什么不同?”
她将心中的困惑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片刻的沉默后,主系统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中级圆梦师苏小蕊,你所提及的‘私通太医、连累家族’事件,确实发生于名为《甄嬛传》的影视位面。沈眉庄接受的教育并无不同,沈眉庄的行为极有可能是受主角光环影响。
同时该位面当前融合正史位面,其人物命运、事件发展受位面剧情逻辑及角色设定驱动,与正史位面一同运行,互不干涉,但会在选秀时相交。
你当前任务目标为:在正史位面,以“沈眉庄”身份生存,确保行为符合宫规礼法,规避任何可能牵连家族、招致灭门之祸的行为,首要目标为家族平安。
“甄嬛传融合了正史位面?”那她就更得小心了,甄嬛,能不碰就不碰。
作为旗人闺秀,骑射是必备技能。沈自山亲自为女儿挑选了一匹温顺的小马。小小的眉庄在父亲的搀扶下,勇敢地爬上马背,学习如何坐稳、如何控制缰绳。她还开始接触小弓箭,在靶场练习基本的射箭姿势和眼手协调。体能锻炼也必不可少,跑步、跳跃、简单的攀爬。沈自山看着女儿在马背上那小小的、却透着股韧劲的身影,眼中充满了自豪:“这才是我沈家的女儿!有英气!”沈眉庄在这方面的天赋似乎更高,进步神速,让沈自山更加喜爱这个女儿。
随着年岁渐长,沈眉庄对选秀的了解愈发清晰。正史记载,雍正第一次选秀是在雍正五年(1727年),那次是为已成年的皇子(弘历、弘昼)选嫡福晋。这意味着,到1727年她年满十五岁时,参加的将是皇子福晋选拔,而非皇帝选妃,这虽大大降低了直接卷入后宫争斗的风险,但她也深知,汉军镶黄旗的身份在皇子福晋选拔中并不占优,皇子福晋满军旗才是更稳妥的保障。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酝酿——借由牛痘之法,为家族抬旗。她清楚牛痘预防天花的原理,这在当下是能救命的奇术,足以换来皇帝的重赏。
恰在此时,一日晚饭后,沈自山抱着六岁的沈眉庄坐在膝上,温声道:“眉儿,你外祖父来信了,说很想念你。他老人家致仕后,在京郊的庄子里颐养天年,那里清静,藏书也多。你母亲想着,不如送你去外祖家住上一段时日?一来让外祖享享天伦之乐,二来也能跟着你外祖父读读书,学学画,那里的先生也是极好的。”
沈眉庄心中警铃微动,京郊与甄府方向一致,难免有接触风险。但她面上不动声色,乖巧点头:“爹爹安排便是,眉儿也想外祖父了。”
可转身回到房里,她便开始盘算。去外祖家虽能接触京中信息,可与甄嬛碰面的风险始终是隐患,倒不如借此机会,将抬旗计划提前实施。
几日后,她借着去牧场看小马的由头,趁随从不备,“不慎”靠近了一头刚出现痘疹的牛,指尖轻轻碰了碰牛身上的脓包。回来后不出三日,沈眉庄便发起低烧,身上冒出稀疏的红疹,请来的大夫诊治后,脸色骤变,断言极似天花。
沈自山得知消息时,正在书房批阅文书,手中狼毫“啪”地落在纸上,晕开一大团墨渍。他踉跄着冲向女儿的院落,却被沈夫人死死拦住:“老爷!万万不可!痘症会过病气的!眉儿已经被隔开了,我们只能等啊!”
沈自山双目赤红,一拳砸在门框上,指节瞬间青紫。他疯了似的派人彻查,得知女儿接触过那头病牛,而牧场里几个曾打理过病牛的杂役,前几日也出过相似疹子,如今竟都已好转。这让他在绝望中抓住一丝微光,当即让人将那几个杂役隔离观察,又取了病牛的脓液,悄悄找了两个得过天花的死囚做实验——果然,接种脓液后两人虽发了场小病,却无性命之忧。
府里的大夫几次摇头叹气,说“姑娘怕是熬不过去了”,沈夫人早已哭断了肝肠。可就在所有人都快放弃时,沈眉庄的烧渐渐退了,红疹结痂脱落,竟一天天好转起来。
当沈自山终于能走进女儿房间时,只见她靠在床头,脸色虽白,眼神却亮得很。他冲过去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泪水砸在她发顶:“眉儿……我的眉儿……”
沈眉庄轻轻拍着父亲的背,声音还有些虚弱:“爹爹,眉儿没事了。您看,那些叔叔们也没事,这病……或许能治?”
沈自山这才定下神,将先前的实验一一说来,又连夜写好奏折,将牛痘可预防天花的发现奏报给康熙帝。
康熙帝览奏后龙颜大悦,天花乃国之大患,皇室亦深受其苦,此发现堪称功在千秋。当即下旨,将沈自山一家抬入满州镶黄旗,赐姓沈佳氏,沈自山也得以晋升。
旨意传到府中那日,沈自山抱着痊愈的沈眉庄,朗声笑道:“我沈家眉儿,真是福星!”
沈眉庄依偎在父亲怀里,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去外祖家的事因这场病自然搁置,而抬旗的目标已然达成。接下来,她只需以满州镶黄旗沈佳氏的身份,潜心修习闺秀之礼,展现温良持重的风范,避开一切风险,尤其是远离甄嬛这个风暴中心,便能护得家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