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仙气缭绕。七公主和八公主瑶光并肩坐在玉栏边,苏蕊则侍立在一旁。经历了七公主的“凡尘劫”后,两位公主都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七公主眉宇间少了几分天真烂漫,多了几分沉静和不易察觉的坚韧;八公主则褪去了不少娇憨,眼神中多了几分思考和批判。
此刻,苏蕊正给她们讲述着《红楼梦》的故事。她着重描绘了宝黛初遇、木石前盟、绛珠还泪的凄美传说。
“……那绛珠仙草,本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一株仙草,得神瑛侍者日日以甘露灌溉,方得久延岁月,修成女体。为报灌溉之恩,她发愿下凡,以一生所有的眼泪来偿还……”
故事讲到这里,苏蕊故意停顿了一下。
果然,两位公主立刻有了反应!
“甘露灌溉?”七公主微微蹙眉,声音带着一丝清冷和不解,“那绛珠仙草,既生于灵河岸畔,受天地灵气滋养,本就是仙根灵种。神瑛侍者不过是‘日日以甘露灌溉’,这算什么大恩?值得她用一生眼泪去偿还?这报恩……未免太过……矫情?”
八公主立刻接口,小脸上满是嫌弃和不解:“就是就是!灵河岸畔诶!灵气多足啊!那仙草自己吸灵气就能活得好好的!要什么甘露灌溉?那个神瑛侍者怕不是闲得慌!或者……或者他就是看人家仙草长得好看,故意去献殷勤!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蕊心中暗笑,这批判角度……很天庭!
七公主继续道:“还有那贾宝玉,身为神瑛侍者转世,下凡后却是个……嗯,苏蕊你之前怎么形容的?‘混世魔王’?整日里在内帷厮混,不思进取。一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就摔他那块‘通灵宝玉’!那玉……不是他的命根子吗?如此轻贱,如此任性妄为!这等人,也值得绛珠仙子用眼泪去报恩?这恩……报得也太不值了!”
“对!太不值了!”八公主用力点头,小拳头挥舞着,“动不动就摔玉!吓唬谁呢?跟个小孩子撒泼打滚似的!一点担当都没有!我看他比董永还差劲!董永好歹……好歹还知道读书考功名呢!虽然……虽然最后也是个废物!”她想起幻境里的董永,又恨恨地加了一句。
“还有那个警幻仙子!”八公主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不满,“她不是管什么‘痴情司’、‘薄命司’的吗?她干嘛呢?把贾宝玉引到太虚幻境,给他看什么‘金陵十二钗’的判词?还让他听什么《红楼梦》曲子?这不是……这不是泄露天机吗?这不是……这不是故意给人家添堵吗?还说什么‘以情欲声色警其痴顽’?我看她就是……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一点也不正经!”
七公主也微微颔首,眼中带着一丝冷意:“确实。身为仙子,不思引导众生向善,反而弄这些玄虚,预演悲剧,徒增烦恼。这‘警幻’二字,名不副实。”
“还有那个‘还眼泪’!”八公主越说越气,“眼泪怎么还债啊?眼泪流干了债就还完了?这是什么道理?莫名其妙!我们天庭讲究因果分明,功德业力自有天条清算!哪有这样……这样用眼泪来算账的?太儿戏了!太荒唐了!”
“就是!”七公主难得地附和妹妹,语气带着一丝不屑,“那绛珠仙子也是糊涂。为了这么点‘灌溉之恩’,搭上自己一生眼泪,落得个‘泪尽而亡’的下场?值得吗?她修成仙体不易,却为了一段如此……如此虚妄的‘恩情’,自毁仙途?愚不可及!”
两位公主你一言我一语,将《红楼梦》的“木石前盟”、“绛珠还泪”批得体无完肤!从贾宝玉的任性、神瑛侍者的“多事”、警幻仙子的“不务正业”,到“眼泪还债”的荒谬逻辑,无一不遭到她们犀利而“天庭本位”的吐槽!尤其是经历过七公主的“情劫”后,她们对这种“为情所困”、“自毁前程”的行为,更是深恶痛绝!
苏蕊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心中暗爽。这效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两位公主的三观,在经历现实毒打后,正朝着“天庭正统”、“事业为重”、“远离恋爱脑”的方向飞速矫正!
“苏蕊!苏蕊!”八公主吐槽完,意犹未尽,拉着苏蕊的袖子,“后来呢?后来贾宝玉和林黛玉怎么样了?那个警幻仙子还干了什么坏事?快讲快讲!”
七公主虽然没说话,但那双清冷的眸子也望向苏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显然,批判归批判,故事……还是要听的!
苏蕊看着两位公主期待的眼神,心中莞尔。她清了清嗓子,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公主莫急,且听小仙……慢慢道来……”
阳光洒在水榭上,仙气氤氲。苏蕊娓娓道来的声音,伴随着两位公主时而皱眉、时而撇嘴、时而小声吐槽的可爱模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有趣的画面。经历了风雨的瑶池双姝,正以一种全新的视角,审视着凡尘的情爱悲欢,也在苏蕊的故事和引导下,悄然成长。而苏蕊自己,则一边享受着“故事官”的乐趣,一边默默盘算着那7500点武侠积分……该兑换点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