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昭昭嘿嘿一笑，在外婆身边挨着坐了下来。
桌上的花样不多。
除了饺子之外还有一条鱼，一盘虾，半只鸡以及些许素菜。
两人都没舍得杀家里那只老母鸡，桌上的鸡是米昭昭买回来的。
在外婆的阻止下，只炒了半只。
米昭昭把脚边纠缠的老母鸡推开一点，从旁边取过两个瓶子开心的看向了外婆。
“外婆外婆，你喝饮料还是喝点酒啊？”
她在置办年货的时候顺手买了一个小瓶的白酒。
外婆看着米昭昭手里的两个瓶子，笑着伸手点了点那个小瓶白酒。
“这个，给外婆少少的来一点。”
米昭昭笑着点点头，打开小瓶给外婆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些。
她不知道外婆喝不喝酒，但这小瓶子的买就买了，现在看来没有白花钱。
感慨的端起面前的旧杯子，老人家轻轻闻了一下。
不但没有被白酒的味道刺激到，反而眼中多了些思念追忆的神色。
这漫长的一生都几乎未沾此物，上一次喝酒还是在成婚的那天。
没想到临了临了，在外孙女这里又喝到了。
她知道这玩意儿并不好喝，但她还是想再试试看。
米昭昭刚给自己倒好饮料，就听到了外婆的轻声言语。
“昭昭，要不要陪外婆一起喝点儿？”
米昭昭先是愣怔的抬头看向微笑的外婆，然后小脸忽然就红了起来。
她想到了过生日的时候，喝香槟喝醉后被陆威抱着睡了一夜的画面。
本来是想摇头拒绝的，但是看到外婆微笑的眼神，米昭昭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外婆，那就一点点哦，我还没喝过这东西呢。”
这她倒是没有撒谎，她还真没喝过白酒。
上次也只是被陆威用筷子沾着抿了一下啤酒，最后喝的还是香槟。
虽然看到了外孙女点头之前的微微红脸，但老人家全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外婆干杯，新年快乐。”
“昭昭也新年快乐。”
两个陈旧还有缺口的杯子轻轻碰在一起。
外婆轻轻抿了一下，脸上微笑依旧，似乎白酒并不是那么难喝。
米昭昭忍着冲鼻子的味道，用舌头稍微沾了一点点，一下子变得小脸扭曲。
“外婆，这也太难喝了，好辣呀。”
米昭昭一边吐着小舌头满脸痛苦，一边快速剥了两只大虾。
“快快快，吃点东西压一下。”
一只自己吃，另一只塞到了外婆的嘴里。
外婆吃着嘴里的大虾，看着米昭昭狼狈的小模样笑了出来。
“喝不了就别喝了，意思一下就好。”
“这玩意儿啊，有些人用来庆功，有些人却喝的是个消愁。”
“无愁可消，自然喝不出其中滋味。”
老人家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给自己和外孙女都夹了饺子。
“嗯，不错。”
“我们昭昭出门一趟学会的东西是不少，这饺子可真有滋味。”
听到外婆的夸奖，米昭昭开心的晃了晃小脑袋。
“那是哦，外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的孩子。”
“以后我还会更有本事的，你就看着吧。”
外婆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乖乖的米昭昭。
真好。
人多和人少，都是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