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启动星舟的防护阵!”阿汀大喊。星髓灵脉的力量太过强大,灵泉的水位开始快速上涨,淡蓝色的灵植疯狂生长,将整个星墟都笼罩在一片绿光中。
危急时刻,跨虹草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五色叶片释放出柔和的光芒,将星髓灵脉的力量引向星核晶。晶石发出刺眼的金光,与星髓灵脉的力量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护住了整个星墟。
光盾散去后,星墟恢复了平静。星髓灵脉的力量与跨虹草的灵根融合,灵泉里的灵根须变得更加粗壮,开始往星空中蔓延,与两界虹的灵脉连在了一起——一条从玄灵大陆到界外之墟,再到星墟的灵脉通道,正式形成。
星舟返航时,星墟的灵植顺着灵脉通道往两界虹方向蔓延,在星空中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光带,与两界虹的光带交织在一起,像两条缠绕的灵根。阿汀站在船头,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玄灵大陆,忽然想起苏祖祖在《灵脉记》里写的一句话:“灵根的世界,从来没有边界。”
回到灵植小镇时,阿禾月院长早已带着修士们在码头等候。看到星空中新形成的光带,阿禾月的眼眶瞬间红了:“当年战魂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咱们做到了。”她指着战魂碑下的跨虹草,草顶端的花苞正缓缓绽开,里面飘出的灵光与星墟的光带融为一体,往星空中飘去。
当晚,两界的修士们在战魂碑前举行了“拓界大典”。星核晶被埋在跨虹草旁,灵根须顺着碑身往上爬,把碑上的战魂名字都缠了起来。阿汀打开《灵脉记》新册,在第二页上写下:“星墟拓界灵脉通,四海八荒一脉通。”刚写完,纸页上就自动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灵脉纹,与星核晶的纹路一模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星墟的灵脉力量渐渐扩散到整个玄灵大陆和界外之墟。曾经贫瘠的西漠长出了成片的星墟灵植,界外之墟的残骸上开满了淡蓝色的星花,连远海的珊瑚礁都成了新的灵根培育基地。孩子们在灵田边追逐嬉戏,手里攥着五色纹路的跨虹草籽,把籽撒向每一片能扎根的土地——有的撒在山顶,有的撒在海边,有的撒在星空中的灵脉通道上。
阿汀渐渐老了,像当年的阿芽先生一样,总坐在灵田边的石凳上,看着孩子们侍弄灵根。手里的《灵脉记》新册早已写满,又一本新的册子开始了第一页,记录着星墟带来的新变化。
有一天,阿星带着新收的小弟子来看她。小弟子手里攥着颗刚采的跨虹草籽,籽壳上有六种颜色的纹路——青、紫、蓝、金、淡蓝、银白,是星墟灵脉与玄灵大陆灵脉融合后的新颜色。
“院长,这颗籽能种到哪呀?”小弟子仰着小脸问。
阿汀笑着指了指星空中的光带,光带里飘着无数新的籽,正往更远的星空飞去——那里是从未有人去过的星域,却有灵脉的气息在召唤。
“能种到所有有灵脉的地方。”阿汀轻声说,“灵根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风从灵田边吹过,跨虹草的叶片沙沙响,像是苏祖祖、君祖祖、阿念先生、阿芽先生他们在应和。战魂碑上的名字亮着,星核晶在土里暖着,孩子们的笑声在风里飘着——这就是守护的意义,不是守住过去,是让灵根带着信念,往更远的地方去,往更亮的未来去。
灵脉无界,拓界永续。属于玄灵大陆、界外之墟和星墟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每一颗发芽的籽里,在每一片生长的叶里,在每一代人的心里,永远都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