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韶华问着,示意夙止先放开他。
夙止收起短剑,花花一下子跪在地上,开始回忆着自己的身世:
“我本是城外杏林岗的农户之子。五年前,郡守大人看上了我家林地的院子,他诬陷我父亲私通盗匪,又将他……将他活活打死在公堂之上!”
花花落泪,哽咽着继续说着:
“母亲去郡守府喊冤,待她回来时,当夜便悬梁自尽了。”
花花抬起头,扯开了自己的衣领,本应该是白净的胸膛,满是交错纵横的鞭伤:
“我本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他比我还要擅长音律。郡守大人看上了他,将他抓去供贵人享乐。好多人,真的好多人!他们有特殊的癖好,他们都是变态!都是变态!”
说到此,花花泣不成声。
“我找到哥哥的时候,他早已经没了气息。甚至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他就那样被丢在巷口,他的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啊”
花花的话说的虽然隐晦,在场的人却是都听明白了去。
韶华皱眉,只听花花继续说道:
“转眼间,我这一家四口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他们欺负了哥哥还不算,就是我也被他抓了去,他给我改成了奴籍,逼我学艺,用各种龌龊的手段控制我,让我成为他讨好上官、笼络关系的工具。
这醉仙引,他并非是第一次用,只不过从前,他都是用来控制一些不听话的商贾女眷,或是送给有特殊癖好的上官……
那些女子,最后都变得浑浑噩噩,家产被夺,甚至……甚至被转卖流落,不知所踪!”
花花突然猛地朝着韶华磕头,他的额头重重的砸在地板上,一下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九公主,昨夜见到您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且只有这么一次。求殿下救我,求殿下为我报仇,为陇川郡百姓铲除这个畜生!”
听着花花的话,韶华早已眼圈泛红。
韶华想起昨日他们初到陇川郡,眼前荒凉的景象,民不聊生的画面,再加上听到了花花口中点点控诉,一股巨大的愤怒和怜悯涌上心头。
她不敢想象,姜国的土地还有这样的祸害存在。
“我本以为他只是太贪敛钱财,没想到她才做出这等草菅人命、抢占民产、逼良为娼、戕害百姓的事情来。其罪,简直罄竹难书!”
韶华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花花面前,沉声道:
“你先起来。既然如此,你可有证据?
“有的,有的。”
花花连连点头,看向韶华:
“九公主,我之前对不起。”
韶华还未开口,苏亦安却是先开口说道:
“便是你如此可怜,你为何不一开始就说出这些,若是我们没有认出这醉仙引,你还要做什么?你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苏亦安虽然可以理解的韶华的仁心,但是这花花他却不得不防。
“醉仙引?我?”
此刻听苏亦安这么说,韶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竟然也中招了。
“九公主明察,花花并未对您单单只是闻到这香气,并没有什么影响的。”
见状花花连忙解释,安酥素适当的开口:
“他此言不假,这醉仙引最阴损的之处在于若是与身怀此香的人行了周公之礼,阴阳交融之际,这毒才会真正挥发,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