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自然是笑呵呵的同意,并亲自将张敞送了出去。
显然是给足了张敞的面子,张敞十分得意。
然而就在这同一天,晚上的时候,苏府的密室处直到深夜烛火都未曾熄灭。
与白日里城南英才馆的热闹相比,苏府这里都可以算得上万籁俱寂。
密室中的这几人是苏亦安一开始就看好的,他想着借此机会培养自己的势力。
苏亦安坐在主位,双眸缓缓扫过眼前四人,他没有寒暄开口便是直截了当的说着四人的身世:
“李安,李老将军的幼孙,满门忠烈,因为得罪朝中的文官,被冠上通敌罪名,男丁尽戮,女眷流放。而你,是这唯一的漏网之鱼。”
被叫做李安的男子在听到苏亦安说出自己的身世后,豁然抬头,眼中瞬间布满血丝。
“哦?!我忘了,你不是唯一你还有两个幼弟,躲在了姜国和宁国的边界对不对?”
李安一听到幼弟,双手更是握拳握得死死的。
他正想说什么,就见苏亦安的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落在了自己身边的男人身上:
“石敢当,你打铁的技术是祖传的。然而却因为不遵循宁国的术法,被安上了私铸兵器的名义。
然后一场无名的大火烧光了你家的铺子。
你父母死于那场大火,而你也是被宁王的人追杀多年”
石敢当紧咬着牙关,并未言语。
“刘文,寒窗苦读十余年。
却因不肯放弃结发妻子另娶知府千金,而被诬陷舞弊,功名革除,身陷囹圄,父母气病身亡。”
刘文无奈的垂下头,眼里全是隐忍。
最后,苏亦安才看向唯一的女子,什么也没有说。
那女子穿着暗红色的长裙,年纪看上去并不大,然而却挽着妇人的发髻。
一双眼睛死气沉沉的,在和苏亦安对视后,见苏亦安并没有同之前那几人一样,说着自己的身世后,她才松了口气。
苏亦安将他们的反应尽数收在眼底,他对他们说道:
“你们啊,在宁王眼中、在那些权贵眼中,是蝼蚁,是尘埃,是该死之人。
但在苏某这里,你们不是。”
苏亦安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找你们来,也不是施舍更不是怜悯。
我找你们来,是要给你们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拿回属于你们一切的机会,一个让你们有能力向那些毁掉你们人生的人,讨回公道的机会!”
李安率先看向苏亦安:
“苏公子您有话不妨直说。”
“我会给你们最好的教导,最充足的资源,最隐秘的庇护。
但你们需要付出的,是绝对的忠诚,前方的这两条路,九死一生。
比你们之前走过的路,都更加凶险。
这是一场豪赌
当然你们有选择的权利,你们若是信不过我苏某,现在就可以离开。”
苏亦安的灼灼目光,扫过他们的每一张脸。
“但是今日你们选择跟着我,若日后再行背叛。纵然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亦必诛之。”
四人彼此看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对于李安来说,他根本就没得选择。
苏亦安口中的幼弟,就是他的软肋。他不得不留下,其余人见李安表态,便也纷纷点头表示应下。
本就都是朝不保夕的几人,去了英才馆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