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
宁王看了眼墨渊,继续说道:
“他做了什么,便不需要寡人明说了吧。寡人只当这是一场误会,想来林相也不会再有何其他的说辞。”
宁王的话叫林平州心惊,果然他已经查到了那日在长史府安排刺杀的人就是他们。
宁王的话,警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至于墨渊,他便也只能认了,就是林相也无可奈何。
宁王说完便转身离开,林平州满是不甘心的看了眼苏亦安和一直没有和苏亦安分开过的韶华。
即便他依旧是心痛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跟随着宁王暂且离开苏府。
林平州跨过苏亦安院子的门槛,恰逢同一直躲在门后的苏昀碰了个面。
他看向了苏昀,一时间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苏昀见林平州,则是连忙拱手行了个礼,垂眸掩盖住眼中突然闪现的精光。
“夙止,帮我一把。先将亦安扶回房间。”
夙止收起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剑,如韶华所说一同将苏亦安扶回了房。
苏亦安在床榻上躺好,由着大夫给他简单的查看着伤势。
处理过后,那大夫便被夙止领了下去。
“对不起,终究是我连累了你。”
方才在人前,韶华强撑着的冷漠和威仪,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瞬间崩塌。
韶华坐在床边,心疼的拉着苏亦安微凉的手,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一滴一滴的掉落。
“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呢。”
苏亦安柔声安抚着已经泣不成声的韶华,可他的安抚却叫韶华更加难过。
韶华强忍着内心的苦涩,抬手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细细的叮嘱着:
“我走了以后,将肖神医寻回来,叫他在好生看看。
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
你的身体,总归是我所担心的。今日这般折腾,怕又是元气大伤。”
韶华的话断断续续的一直说着,苏亦安却再也抑制不住,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伸出双臂,一把将韶华紧紧地、抱在怀里。
“韶华,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可以留下你,我多么希望可以和你说一句,请你不要走。
可我不能……我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可林平州有一句话说的没有错。
我确实有罪……
你是被朱鹏飞哄骗来我苏家的,如今……你应当回到你的世界去。我不能自私的圈住你……”
苏亦安的话充满着绝望的爱意,韶华回抱住苏亦安清瘦的腰身。
韶华微微仰起头,贴上他的脸颊。
这个吻不似先前的试探与生涩,而是充满了又咸又涩的泪水和即将分离的痛苦满是刻骨爱恋的交融。
缠绵悱恻、辗转反侧间,激烈、深入,似乎是想要留下永恒的烙印。
苏亦安也是深深的回应着他,唇、齿交缠间,是爱意的极致迸发,是令人心碎的光影。
良久,他们才分开。
韶华与苏亦安皆是泪眼朦胧的看着彼此,他们喘息着额头相抵,只是紧紧的抱在一起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