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宴》的真迹却少有人见过,只知《盛宴》是副荒诞狂欢的作品。
两人刚进去,就被入口处第一幅油画吸引。
仔细一看,画作名为《墟光》,作品呈灰暗阴郁,破碎的混凝土和扭曲的钢筋占据了大部分画面,在废墟的缝隙和积水倒影中,却透出几缕明亮、近乎圣洁的金色光芒,仿佛是灾难过后残存的希望。
“这光影对比太强烈了。”宋舒月低声对周未说,目光被画中奇特的用光牢牢抓住,“废墟的破败和光芒的神圣感交织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是啊,感觉画家想表达的东西很复杂。”
她们继续往前走,另一幅画作《镜中之海》则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氛围。
画面中央是一个背对观众,坐在礁石上的少女,她面前是一面巨大,但是已经破碎的镜子,镜子里映照出的不是少女的脸,而是一片波涛汹涌,深不见底的海洋,海面上漂浮着一些如同记忆碎片般,较为模糊的影像。
“这画好诡异,但又好吸引人。”周未道。
宋舒月若有所思,“也许吧,镜子通常代表自我认知,但破碎的镜子里是未知的深海,可能象征着对自我内心探索充满了不确定的危险?”
她们一幅接一幅地看过去。
看得入神之际,周未目光随意扫过不远处另一个展区,突然停住。
她轻轻拉了拉宋舒月的衣袖,“月月,你看那边,那两个女的,是不是在看你?眼神不太对劲啊。”
宋舒月顺着周未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黄洛姝,以及一个让她颇为意外的人,林洛夕。
她们站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看她们熟稔的姿态,关系似乎不一般。
而此刻,她们的紧盯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林洛夕,她不是被贺司衍发配到非洲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国内。
宋舒月心中疑窦骤生,难不成是完成工作,回来了?
“怎么了?她们你认识?看你的眼神怎么跟欠了她们八百万似的。”
宋舒月收回目光,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穿粉色裙子的那位,是我同事黄洛姝,另一个是贺司衍之前的秘书长,林洛夕,因为一些误会,被贺司衍调去非洲分公司了。”
“秘书长?非洲?”周未瞪大了眼睛,“什么误会这么严重,被发配非洲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周未心底隐隐有了大概的猜测,能被贺司衍亲自分配到非洲的人,那个人一定是动了不该动的人。
“贺司衍下手够狠的啊,不过她怎么回来了?刑满释放?”
“不知道。”宋舒月摇摇头,心里同样满是疑问。
身处她们对面的黄洛姝也注意到宋舒月,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脱口而出道:“怎么她也在这儿?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