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司衍有关?
还是……和她有关?
宋舒月猛地坐起身,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和远处稀疏的灯火。
她身处的地方是一片郊区,离市区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这个时间点,公共交通基本已经停运,打车回去不仅贵,而且目标太大。
“算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她重新躺了回去,无奈地想,“明天一早再坐车回去吧。”
想到这一天的经历,她不禁有些无语。
先是贺司衍的强制爱,再是人渣爹一家的绑架戏码,一个个都想把她控制在手心。
我这是什么万人迷体质吗?
还是身上装了GPS定位器,专门吸引控制狂?
她内心疯狂吐槽,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当个美女吗?非要演什么豪门囚爱、宅斗风云?
想到这,她身心甚是疲惫不堪,带着满肚子的吐槽渐渐沉入了梦乡。
殊不知,宋舒月享受到短暂的安逸时,此时此刻宋宏辉的宅院里,正经历着一场腥风血雨。
奢华浮夸的客厅里,气氛降到了冰点。
贺司衍姿态闲适地坐在主位最昂贵的欧式沙发上,神色凛然,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身上迸发而出的低气压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好几度。
宅院内外,早已被他的手下无声无息地重重包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助理恭敬地站在贺司衍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为跪在地上的宋宏辉一家捏了一把冷汗。
宋宏辉、柳茹,连同被强行从房间里拖出来的宋哲和还在小声抽泣的宋寒,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瑟瑟发抖。
“人在哪?”
贺司衍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宋宏辉一头雾水,又惊又怕,用颤抖的声音不解道:“贺……贺总,您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您问的是……谁?”
宋宏辉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贺司衍口中说的是谁。
柳燕茹绑宋舒月回来,有意瞒着他进行,本想先斩后奏,拿捏住她,没想到会惹来贺司衍这尊煞神。
贺司衍的视线缓缓移向旁边的柳燕茹、宋哲和宋寒。
柳燕茹脸色惨白,死死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宋哲同样面如土色,他再纨绔,也认得贺司衍,知道这是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宋寒更是吓得缩在母亲身后,连哭都不敢哭了。
空气中一片死寂,令人胆战心惊。
贺司衍等了几秒,见无人回答,轻轻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无尽的寒意。
“给了机会,是你们没把握住。”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朝身后的助理伸出了手。
助理立刻会意,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把造型简洁,泛着冷光的匕首,恭敬地放在贺司衍摊开的掌心。
贺司衍握着匕首,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冷的刀柄,目光再次扫过跪地的四人,最后定格在宋宏辉身上。
他朝站在宋宏辉身边的保镖微微颔首示意。
保镖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地一把抓起宋宏辉的右手,死死地摁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