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你叫我查到的资料。”助理手握文件夹，谦敬地将文件放到贺司衍眼前。
他稍作停顿，见贺司衍已经翻开了文件，开始口头汇报，“周忆谦，铭常集团刚上任不到一年的总经理，我们查到他名下资产众多，其祖父周老爷子，与贺爷爷是多年的故交。”
“故交？”贺司衍认真地翻看文件里的资料，指尖停在某一页，目光直勾勾盯着资料上粘贴着周忆谦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眉眼疏朗，带着几分文雅之气。
贺司衍若有所思地低语，“两家竟还有这层关系。”
助理刚想要继续阐述，就听见贺司衍头也不抬的沉声道：“说重点。”
“是。”助理心领神会，跟了老板这么多年，他早已在贺司衍昨晚的吩咐下知道其重点是什么，“周忆谦平时喜欢打羽毛球，其中忙里空闲下来的时间，打篮球居多，我还调查过他身边的人，他们皆认为周忆谦比较热情，人品也好。”
“等等。”贺司衍骤然打断，他抬起眼，眸色深沉，“有没有查过为什么喜欢这些运动吗？”
助理不假思索，“因为打球看起来很酷。”
说完的一瞬间，他再次改口，“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揣测，老板如果是问周忆谦为什么喜欢，应该是单纯的想要锻炼，另外，不可否认，擅长运动的男性通常更受异性青睐。”
助理一口气说了一堆，贺司衍却仅听进去了两句话，便是“因为很酷”“更受异性青睐”。
不知她喜不喜欢？
助理并未察觉到贺司衍的走神，接着补充，“周忆谦几乎是滴酒不沾，他们都说他不喜欢喝酒，讨厌酒精的味道，一喝酒就醉。”
“哦，对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
贺司衍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什么？”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追问。
“听说他还有一个女朋友，除了他家里人，周围的邻居和亲戚都没见过这位他女朋友长什么样，但是他们都听到了一点风声，说周忆谦最近有订婚的打算。”
助理有些好奇他的女朋友到底长什么样，竟然能隐瞒着如此严实。
闻言，贺司衍敲打桌面的手一顿，脸色一凝，一语猜中助理心中所想，“你很想知道他女朋友长什么样？”
助理全然没察觉到贺司衍脸色不对劲，微微颔首，边想象着周忆谦女朋友的样子，边回答，“那当然，周忆谦他女朋友肯定很丑，鼻头有颗大黑痣，皮肤粗糙，眼睛小得眯成一条缝，身材更是臃肿不堪……”
“够了！”贺司衍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不禁弹跳了起来。
他脸色铁青，眼神锐利，直直望向还在喋喋不休的助理。
助理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老板的脸色难看得吓人，那双平日里就深邃难测的眼眸，此刻满是骇人的怒意。
他周身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让办公室的空气凝固。
“贺、贺总……”助理的声音瞬间支支吾吾，感到一阵汗流浃背。
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吧？
贺司衍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他一步步走近，骇人的气息直逼助理脑门，“你，现在，立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