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司新泪水夹着灰烬滑落,虚弱地摇头:「玲华,求求你,相信我。自那时起,每一天对我都是煎熬。每一夜,我都被你的背影困扰,被那背叛折磨。如果死亡能带来解脱,那就给我吧。但求你,饶了其他人。他们不该为我的软弱承担责任。」
玲华凝视着他,沉默许久。她开口时,声音低如呢喃,却冷冽到让他颤抖:「你的悔恼不能动摇我,新。在那黑暗岁月里,我一遍遍回想我们共度的每一刻。每一次对话,每一句承诺,都成了毒药。你知道我学到了什么吗?」
她脚下再加重力量,骨骼发出痛呼。玲华俯视着他:「我明白了,背叛的刀锋在最信任的人手中最锋利。你摧毁了我,清司新。不是剑司,不是久志——而是你。你的怯懦,是我最深的伤痛,也是最久的背叛。」
短暂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唯一打破寂静的,是余烬的噼啪声与清司新的急促呼吸。玲华低头注视着他,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悲伤,随即被她冷酷的复仇面具所替代。
清司新艰难地张开口,声音沙哑破碎:「玲华……我这一生所做的一切,和其他伏星氏族的阴阳师都是为了世原。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活下去。也许方式不对,也许结果让你痛苦,但请你相信,我从未想过要毁掉你。若你现在杀我,就当是我最后偿还的方式吧。但是求求你不要再给你手上增加无谓的死亡了。」
玲华的眼睛微微眯起,紫色的瞳孔冷冷地闪烁,反射出周围烈焰的火光。她缓缓加重脚下的压力,声音低得像耳语,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嘲讽:「即使经过这么久,你仍然不明白我愤怒的深度吗?清司新,单凭你的一条命无法偿还。你想死得光荣,勇敢——在虚幻中安慰自己,认为你保护了什么命运,逃避了应得的惩罚。」
她冷冷俯视着他,低声带着凛冽的温柔:「我不会给你这种平静。」
清司新的眼睛猛然睁大,恐惧终于压倒了悲伤,意识到她那无法逆转的审判正落在自己身上:「玲华——」
她猛然打断了他,毫不犹豫地加重脚下的压力。没有一丝迟疑,只有冷酷的复仇执行。清司新的最后一口气在她无情的脚下消失,破碎的身体化为她愤怒之下的残片,生命瞬间被夺走。
玲华缓缓抬起脚,骨骼破裂的声音在随后的寂静中回荡。她冷冷地凝视着清司新死去的躯体,血液在他周围悄然积聚。
「你的罪行到此为止。」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再无丝毫情感。「但神海道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玲华享受着清司新眼中最后一丝绝望的闪烁,停留在她胜利的边缘。然后,带着彻底的冷酷,她再次加重了脚下的压力。
紧接着,传来一声湿润而脆弱的响声,无法错认——骨头与血肉在神力的压迫下屈服。清司新的最后一丝气息悄然消散,在她脚下永远沉寂,甚至没能留下最后的尊严。
在沉默中,玲华缓缓抬起脚,从他扭曲的残骸上离开,血液在石板上汇成一滩深暗的血泊,迅速与周围无数倒下者的血液融为一体。她冷冷地凝视着地面,思绪中没有一丝悔意。清司新为他的背叛付出了代价,无论那是真正的背叛,还是她心中构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