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开口，像是在挑最稳妥的词句，她垂下眼睫，双手紧紧扣在膝上。那份恭敬几乎近乎祈求。仁自己也知道——在玲华面前，这世上没有什么谜题不能被撕开。只要她愿意插手，「神魂」的真相便不再是困扰人心的迷雾，而会像尘埃一样瞬间散去。
「若是能由您亲自出手查明，那再好不过了。」凛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如果‘神魂’真是——」
「就是蚂蚁抱面包屑。」玲华站起身，衣袖拂过榻榻米，声音冷淡，「哪天有趣了再告诉我。或者永远别再提。」
「小——」仁脱口而出，硬生生吞住后半个字，换成了：「可以……帮帮她吗？就今天。哪怕一点点。」
她的眼神终于落到他身上，像整个屋子都消失了。她轻笑了一声：「如果是要毁掉什么城池，需要我的话，我在。」唇角挑起，带点刻意的狠意，「可要是翻书查账，找人问路？」她扇子轻轻一敲，指了指阿珠，「我养的猫就是干这个的。」
「终于！」阿珠双眼发亮，尾巴一甩，像是等这一句话等了好久，「终于轮到阿珠出场了！」
「我们不是在……养猫逗乐玩啊，」仁小声说，可连自己都觉得气弱。
然后她转身推开纸门，动作干净利落，像一场演出收了尾。
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子似乎又回到了「平常」该是什么样。
没人先开口。仁的脸发热，心口闷闷的。他拿起茶盏，双手扶着，就像抓住一个工具一样，让自己显得冷静。
「我应该想到的，作为异津神，立花大人她根本不在意人类这些事。」凛低叹息道。
「她应该在意，」仁跟着重复，可声音更轻，「但不管怎样，我们自己也会处理。」
阿珠抖了抖身子，跳上小桌子，昂着头宣布：「放心吧，阿珠会很耀眼的！到时候你们都得真心夸我！」
「你是去找传闻，不是去开战。」正则提醒。
「我有九条命。」阿珠毫不在意，跳下桌，蹭了蹭仁的胳膊，「快说。」
「说什么？」仁疑惑。
「就是那句啊。」阿珠竖起尾巴，催促，「让我小心，你相信我，然后你会等我回来。」
仁忍不住笑了一下，心口的压抑也轻了些：「小心点。我信你。我们等你回来。」
阿珠眯起眼睛，发出满意的呼噜声。
阿珠眯起眼睛，发出满意的呼噜声，像是得到了出征前最重要的护符。
凛沉默片刻，抬头看向众人，声音冷静却带着一丝笃定：「神魂的线索……多半在朝雏。圣库建立在那里不是偶然，若要查清，必须从那里入手。」
仁与正则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劝。
玲华只是轻轻合上扇子，目光深不可测。
阿珠已经迫不及待地跳起，脚步轻快，尾音像风一样拂过：「那阿珠的闪耀就有方向了！去看看吧！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