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言走近时，变异植物吓了一跳，赶紧往土里钻，只露出一小截顶端，混在草丛里几乎看不出来。
他没理会这株小东西，径直走到半人半尸的变异体身边。
与变异体的目光对上，金旭言语气平静：“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们真的把我的克隆体做出来了。”
他蹲下身，盯着那双黑瞳追问：“你有自主意识吗？”
变异体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对这 “哑巴” 变异体没了兴趣，金旭言伸手像翻煎饼似的，把他翻了个身。
他掏出匕首，朝着变异体后颈刺下去。
暗红色的血液渗出时，金旭言直接伸手探进伤口里。
片刻后，他从变异体体内摸出一枚小小的芯片 —— 芯片上红灯不停闪烁，像是在传输信号。
看着芯片，金旭言眼神骤沉，杀气翻涌。
他攥紧拳头：“那些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摊开手掌，芯片瞬间化为飞灰。
他踹了变异体一脚，看着对方在地上滚了几圈，目光落在那张脸上时，突然顿住 —— 这变异体，和他失散多年的朋友竟有几分像。
金旭言凑得更近了些，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一把捏住变异体的下巴，语气带着难以置信：“付乖？”
他一直以为，朋友当年被人贩子拐走后就没了性命，从没想过会落到那些人手里，被改造成这副模样。
想到朋友在实验中可能遭受的折磨，金旭言怒火中烧。
他一拳砸在地上，咬牙切齿：“裴勋，我一定要杀了你。”
既然知道了变异体的身份，他再也没法把对方当成没有生命的 “物件”。
没解开付乖身上的藤蔓，金旭言直接抱起他走向灵泉池。
他按住付乖的下巴撬开嘴，用勺子舀起灵泉水喂进去。
水流进喉咙时，付乖的喉结动了动，竟真的咽了下去。
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哪怕后颈被匕首刺伤，也没哼一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喂完水，金旭言查看付乖的伤口，见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他瞳孔骤然收缩。
思索片刻，金旭言低声自语：“看来他们不只是把你改造成变异体，还用上了我的 dNA，改变了你的基因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