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学姐看他时那满眼的嫌弃，韩杰心里的屈辱就烧得厉害。
他暗暗发誓，要是再见到那个女人，一定要先强了她，再慢慢折磨死 —— 光是想象她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他就觉得血液都在沸腾。
“自以为清高的女人，就得好好教训，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 韩杰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眼底满是阴狠。
他沉浸在报复的幻想里，楼外的局势却越来越糟 —— 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数量也在成倍增加。
幸存者里有几个孩子，有的被父母护在怀里，有的只剩单亲，还有的双亲都没了。
他们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紧闭着眼强忍着哭声，眼泪却还是从指缝里往外渗。
红色的月亮越升越高，时间过得像蜗牛爬。
楼外的丧尸变得越发狂躁，到了凌晨两点，所有人都又累又饿，可丧尸的嘶吼和肚子里的绞痛，让他们连打盹都做不到。
楚知淼饿得眼前发黑，连站都站不稳。
虽说她能生水，可现在这状态，连凝聚异能的力气都没有。
她靠在李阳肩上，脑子里突然闪过焦丽芷以前说过的一句黑色玩笑。
那时候她还觉得对方冷血，可现在才明白 —— 末世里，能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爱恨情仇。
正恍惚着，李阳悄悄剥开一颗奶糖，递到她嘴边。
见她虚弱得厉害，他轻轻调整姿势，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低声哄道：“淼淼，张嘴。”
楚知淼认出他的声音，缓缓张开嘴。
下一秒，甜软的糖块碰到舌尖，焦糖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她黯淡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光。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身边的发小。
目光先落在他没刮的胡茬上，又移到他苍白干裂的嘴唇。
她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李阳浑身一僵，低头看着她，声音带着惊讶：“淼淼，你……”
话没说完，楚知淼就把食指伸进他嘴里，指尖凝聚起一丝异能。
下一秒，细小的水流缓缓渗了出来。
李阳瞳孔骤缩，本能地想推开她的手，却听见她轻声说：“你也缺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