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看着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肖齐，眼中却带着一丝玩味：“如果我猜得没错，异能者体内其实存在两种能量。”
肖齐一边抹眼泪，一边好奇问道：“什么能量？”
冯云喝完焦丽芷递来的水，感觉脑海中翻涌的负面情绪减轻了不少，抬手指向那些士兵：“他们使用的能量，和我们操控空间时消耗的能量并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肖齐追问。
冯云沉吟片刻，缓缓解释：“当我开辟空间裂缝时，身体会疼痛，能量枯竭后会头痛欲裂，但思维清晰，情绪稳定。而吸收晶核后，不仅能恢复消耗，还能减轻痛苦。”
“可当我用巨石砸丧尸时，身体却没感觉。但反复取出和收回巨石，精神就会变得模糊，负面情绪不断滋生。”
“思绪与精神紧密相连，如果以此为基础来判断——进入空间操作，消耗的其实是精神能量。”
“而创造空间裂缝，消耗的才是异能能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身体没事，却会因为过度使用空间而精神崩溃。”
肖齐听完，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照你这么说，我们一直这么用下去，不是迟早要变傻子？”
冯云闻言失笑，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每一次能量被榨干再恢复，体内的某种容量都会扩大。第二次吸收时，我需要的晶核比第一次更多。也许，这正是我们能量池逐渐扩大的过程。”
“或许，过度使用空间并不是坏事。说不定，将来还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他微笑补充。
他们的对话，早已被不远处的金旭言与焦丽芷听在耳里。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惊讶。
这些关于空间系异能的经验与认知，他们都是在末世中经历数年才逐渐总结出的。
而冯云，不过才觉醒异能短短八天，便能凭观察与推理得出这种结论。
光是这种洞察力，就足以让他在末世活得比大多数人更久。
三十分钟后，士兵们终于支撑不住。
即便不断吸收晶核补能，连绵两个多小时的战斗，体力仍彻底透支。
他们的能量还在，却已举不起手臂。
为了释放技能，他们需要不断挥动双臂——若是短时间还好，但两个小时下来，即便是受过训练的身体，也难以承受。
秦路在脑海中查看地图，凝声汇报：“队长，丧尸数量减少了三分之一。”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杀得如此惨烈，竟只是减少了三分之一？！
由此推断，尸潮的数量恐怕三万起步，甚至更多。
见队员们精疲力竭，金旭言果断下令：“休息，吃东西，喝水，恢复体力。”
张远还想争取：“队长，我们可以轮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