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澜差点被这笑容晃了眼,脱口而出:“狩猎?好啊!”随即意识到自己答应得太快,又补了一句:“不过本王需先安顿好公主。”
拓跋沁轻笑出声:”殿下对公主关怀备至,倒让拓跋沁想起一位故人——她亦如殿下般,心细如尘。“
夏芷澜心中一动,这王子话里有话啊。她正欲追问,队伍已抵达别院。拓跋沁引她入院,院内早已备好宴席,东胡特色的美食香气扑鼻。
“殿下稍作休息,晚宴时父王将亲自接见。”拓跋沁告辞离去,临走前瞥了一眼夏芷澜微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夏芷澜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龙队长,我是不是表现得像个花痴?” 龙展鹏一头黑线:”殿下,何为花痴?“
”就是,是不是有些失态?“夏芷澜尴尬地解释道。
”殿下……我听民间说,东胡人擅长试探,您方才的反应……确实出乎意料。”龙展鹏回道,心里却想:殿下这般失态倒像个女子……
夏芷澜苦笑:“这颜值暴击,谁能扛得住?不过我记住了,两日后狩猎,定要稳住!”
拓跋沁回到寝宫,卸下金冠,面色沉静。几位心腹将领与谋士已候在殿中,见他归来,齐声行礼。
“殿下,那中原五皇子今日表现实在蹊跷。”武将聂鲁哒率先开口,眉头紧皱,“臣观其言行轻浮,盯着您目不转睛,全无皇子威仪,恐是徒有虚名之辈。”
亲信赫连那却摇头:“不然。中原皇子若真无能,岂敢孤身赴我东胡?臣闻其三十日平定并州反叛,结义匈奴呼泉单于,又破坏与我们龟兹联盟……手段凌厉,绝非庸才。今日之举,或是故意出糗,迷惑我等。”
拓跋沁倚在胡榻上,指尖轻叩案几,金发垂落一侧,若有所思:“你们所言皆有道理……本宫今日见他,确如稚子般直率,甚至脱口唤本宫‘莱昂纳多‘……可若装傻,又何必暴露这般明显的破绽?”
聂鲁哒嗤笑:“中原人怪癖颇多,许是故意用荒唐言行扰乱我等心智!”
赫连那反驳:“可五皇子护那公主马车时,眼神凌厉如刀,分明是警惕至极。这矛盾之处,倒似……似刻意遮掩真实意图。”
拓跋沁忽而起身,望向窗外月色,声音清冷:“无论虚实,明日狩猎便能印证。都说他心思缜密,箭艺超绝,若能在围场中镇定应对,今日之‘蠢’便是障眼法;若露怯……呵,本宫倒要看看,这和亲队伍是否另有玄机。”
聂鲁哒握拳:“殿下英明!臣已备好烈马凶禽,定叫他原形毕露!”
拓跋沁轻笑一声,眸中闪过锋芒:“将军莫小觑了他。若他真如传闻般狡诈……这局棋,倒有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