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玉的公寓确实狭小得可怜。所谓的“壁橱能睡人”,其实就是一个嵌在墙里的、深度不足一米的储物空间。杰诺斯面无表情地从里面清出几床旧被褥和一堆过期超市海报,随后给林夜铺成了一个勉强能容身的“床铺”。
“林夜先生,请。”杰诺斯将床铺好后,回头对着林夜说道。
林夜看着这个比棺材宽敞不了多少的空间,内心一阵无言。想他与蓝染、安兹这等人物周旋,如今却要蜗居在异世界一个光头的壁橱里…这落差感实在过于强烈。但他面上不显,只是平静地点点头:“有劳了。”
既来之,则安之。
夜晚降临。Z市无人区的夜晚并不宁静,远处偶尔会传来怪异的嘶吼、爆炸声以及隐约的警笛声。林夜躺在壁橱里,并未入睡。他闭着双眼,全力感应着这个世界的能量规则,同时小心翼翼地调动着体内残存的查克拉和真理之门碎片的力量,尝试进行恢复性修炼。
他发现,这个世界的能量非常浓郁,但与查克拉的性质截然不同,更偏向于肉体和精神最本源的爆发力,规则似乎也更“直接”和“粗暴”。琦玉那违背常理的力量,或许正是这种规则下的产物。而他体内的真理之门碎片,在这里似乎变得异常“安静”,像是在谨慎地观察和适应,只有在他极度专注时,才会传递出一些关于能量流动和空间结构的模糊信息。
隔壁房间传来琦玉均匀的鼾声,以及杰诺斯待机时轻微的机械嗡鸣。林夜心中感慨,这真是一对奇怪的师徒。
第二天清晨,林夜是被一阵浓郁的泡面香味“叫醒”的。他钻出壁橱,看到琦玉正穿着那身黄色的紧身衣,头发……嗯,依旧一根没有,正在厨房区熟练地同时煮着三碗面。杰诺斯则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用一块绒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琦玉的…英雄头盔?
“哦,你醒了?正好,吃早饭。”琦玉头也不回地说道,将煮好的面分别倒入三个碗中,依旧是标配的火腿肠。
“早上好,林夜先生。”杰诺斯停下手中的动作,机械眼扫过林夜,似乎在评估他的状态,“根据我的扫描,您的生命体征趋于稳定,但能量波动依旧低于标准阈值。”
林夜:“……谢谢关心。” 这种被随时扫描的感觉,实在谈不上愉快。
餐桌上气氛有些微妙。琦玉专心致志地吃面,发出稀里呼噜的声音。杰诺斯坐姿笔挺,吃面的动作精准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林夜则安静地进食,同时暗中观察着两人。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老师?”杰诺斯问道。
“嗯……待会儿去超市看看吧,听说薯片半价。”琦玉想了想说道。
“明白了。那我会先进行日常的巡逻和怪人清扫任务。”杰诺斯点头。
“怪人清扫?”林夜忍不住问道。
杰诺斯看向他,解释道:“是的。Z市无人区是怪人出没的高发地带。作为英雄,我有义务清除这些危害市民安全的怪物。老师虽然不在意排名,但也会在遇到时顺手解决。”
英雄?排名?林夜捕捉到这些关键词。看来这个“英雄协会”是一个有组织的势力。
“英雄协会……是什么?”林夜继续问道,这是他了解这个世界的好机会。
杰诺斯似乎很乐意宣扬老师的“伟业”,开始详细解释英雄协会的构成、英雄等级(S、A、b、c),以及怪人的灾害等级。林夜默默听着,心中逐渐勾勒出这个世界的轮廓:一个危机四伏,由被称为“英雄”的强者们守护的世界。而琦玉,这个看似落魄的光头,竟然只是b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