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你曾用触摸与探测魔法,确认此处为实墙。”
“是。”骷髅仆从抬手,指骨贴上石面,碧火顺着纹路游走,反馈仍是致密花岗岩,无任何回波。
永夜伸出两指,悬停在挂毯前一寸。
他没有释放魔力,只是让“存在”本身去触碰“存在”。
一秒,两秒——
弦月徽记上的荆棘忽然浮起极细的倒刺,金线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像被无形指甲弹拨。
与此同时,石壁深处传来“哒——”
极轻,却极清晰,仿佛有人用指节在墙的另一侧,回应他的试探。艾伦的灵魂之火猛地收缩成针尖:“这不可能……”
永夜垂眸,瞳孔深处那轮象征永夜与吞噬的漆黑月亮,此刻竟倒映出一轮极细的血色弦月,与挂毯上的徽记分毫不差。
他轻声道:
“三百年前,他们把时空炼成粉尘;三百年后,粉尘里长出了新的影子。”
“艾伦——”
“在。”
“退后七步,掩上大门,别让光进来。”
骷髅仆从无声地执行。
最后一缕月光被关在门外,厅堂陷入绝对黑暗。
黑暗中,只剩挂毯后方那道“更深”的阴影,像一枚闭合的眼,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