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喜不自胜,生怕他反悔一般,一边道谢一边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此间事了,穆菖蒲和苏玉衡也离开了金府,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宅子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老爷,那小妮子竟然摆了我们一道,要不要小的安排人去把那些钱抢回来?”一仆人道。
老金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思索片刻道:“不用了。”
“这小妮子不简单,最好不要跟她对着干。”
“传我的令,从今天起,把铺子暂时关闭,别人要问起来,就说我病了。”
仆人不解:“老爷,咱们在明德城开铺子二十多年了,还能怕这么个小丫头?至于又关铺子又装病嘛,这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老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让你做你就做,老子做事还要向你解释?”
那人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小跑出去办事。
一时间,院子里就剩下老金一个人。
他看了一眼那些用来钓鱼的假珠宝,又仔细将整件事在心中复盘了一遍。
良久,他喃喃道:“还好老子没把她娶进门。”
倒不是说他有多怕穆菖蒲,只是能把生意做到他这个份上,自然不是个只知道打老婆的莽夫。
与其花费精力和她斗,不如趁他们没有完全撕破脸皮,还有回转余地的时候休战。
因为他看得出,穆菖蒲是个疯子。
疯子一旦铁了心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才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两败俱伤,那是疯子才会做的事。
他看的通透,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聪明。
穆青云三人回家的路上越想越气,忍不住当街就开始数落起穆菖蒲来,丝毫不在意路人们嘲笑和讥讽的目光。
“这个小贱草,胳膊肘都拐到二里地外了!非但不帮我,还跟着他们一起羞辱我!”穆怀荆愤愤道。
好像在他的观点里,别人羞辱他就没什么,但穆菖蒲,凭什么羞辱他?!
穆青云黑着一张脸,骂道:“要我说也是你自己蠢,珠宝首饰既然到手了就直接给赌坊啊!何必还要绕个弯去当铺?”
穆怀荆不服气道:“谁说我没有去找他们?但他们不收啊,说什么珠宝首饰容易出岔子,只认银票和银两,这也能怪我?”
听到这话,穆青云暗骂一声:“妈的,都特娘的是人精。”
只是……真的有这么凑巧吗?
他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过赌坊硬上门要账的情况,那简直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家里但凡能换点钱的,就连一件满是补丁的袄子都会被他们抢走。
他们真的能放着珠宝首饰不要?
适时,穆菖蒲那句话又回荡在他的脑中,他越想越不对劲,啐了一口道:“肯定是那小贱草搞的鬼!”
“爹!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她!”穆怀荆附和道。
穆青云冷哼一声,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当然,要怪就怪她贪心,最后还要摆老金一道,拿了那么多钱。”
“那些可都是银票,再没有专属于谁的说法了,我看她到时候怎么保住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