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到柜台前,压下微微加速的心跳,将那小袋灵犀砂轻轻推了上去。“典当消息。”
那双手停住了。黑袍的兜帽微微抬起,你感到两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你身上,似乎能穿透匿影符的效果。他看了看那袋价值不菲的灵犀砂,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嗬嗬”声。
“生面孔……想打听什么?”他并没动那袋砂砾。
你斟酌着词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想请教几日前的热闹。那位白衣的贵人,和……他身边的那位大人。想知道,他们当时,究竟所为何来?”
老朝奉沉默了片刻,只有算盘珠子无风自动,轻轻磕碰着。
“那位的消息……很贵。”他慢悠悠地说,枯手指终于拈起那袋灵犀砂,掂了掂,“而且,烫手。”
你心知有门,但不敢表露急切:“只求能付得起的部分。若能再有些……关于另一位喜好穿白、或许与‘风’字有关人物的轶闻,更是感激不尽。”你小心翼翼地抛出了“风”字作为试探。
老朝奉的兜帽似乎又抬高了一丝。他盯着你,那目光让你感觉皮肤都有些刺痛。
“嗬……胃口不小。”他沙哑地笑了笑,“血雨探花的事,老朽不敢多嘴。至于他身边那位……的确非凡。那日他们并非闲逛,似在寻一旧物,或是……查一桩旧事。动静不小,但具体为何,无人敢深究。”
旧物?旧事?你心脏猛地一跳。
“至于‘风’……”老朝奉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这二字,近来在鬼市可是禁忌。尤其在那位归来之后……我劝你,莫要再轻易打听。”
禁忌?为何会成为禁忌?这与花城和谢怜的出现有关联吗?
你还想再问,老朝奉却已将那袋灵犀砂推回了一半到你面前。“这点东西,只够买刚才那句话。剩下的,拿回去。你的问题,太贵,也太险。走吧,别再来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逐客意味,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你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拿起那半袋灵犀砂,你微微颔首,转身离开。背后的目光如芒在背,直到你走出当铺,重新融入鬼市扭曲的光影中,才缓缓消失。
虽然未能得到确切答案,但“旧物旧事”、“风字禁忌”这些零碎的词,却像投入静湖的石子,在你心中漾开层层疑虑的波纹。
你深吸一口鬼市污浊的空气,握紧了拳头。还有下一个目标——那个落魄书生鬼。希望从他那里,能得到一些更……具象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