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怨言？”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什么？”柳青瑶不解，美眸中充满了疑惑。
“朕将你的神魂彻底改造，让你失去了原本的自我，成为朕的剑。你可有怨言？”李承玄的声音很平静，但柳青瑶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她明白，主人这是在给她一个机会，一个说出真心话，甚至可能是抱怨的机会。
柳青瑶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摇头，那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摇曳，如同流动的瀑布：“没有。”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李承玄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仿佛要看透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因为…”她抬起头，那双美眸中满含着深情，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对他的狂热与依恋，“成为主人的剑，是青瑶此生最大的荣幸。”她的眼中，除了他，再无他物。
“哪怕失去自我？”李承玄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青瑶从未失去自我。”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坚定，仿佛在宣誓，“青瑶的自我，就是属于主人。主人的意志，就是青瑶的意志。主人的敌人，就是青瑶的敌人。这不是失去，这是…找到。找到青瑶存在的真正意义。”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虔诚与满足，仿佛她存在的全部价值，都源于他的意志。
李承玄凝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女人，总是能说出最动人的话语，让他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她对他的依恋与忠诚，已经超越了常人的理解。
“你不后悔？”他再次问道，声音变得更加轻柔。
“永远不会。”柳青瑶的回答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如果有来生，青瑶还愿意成为主人的剑。”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哪怕是万劫不复，她也甘之如饴。
李承玄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夜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远山如黛，近水如镜。这一刻的宁静，让两人都感到一种难得的安宁，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主人。”柳青瑶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她的脸颊再次泛起红晕。
“嗯？”
“青瑶想…想为主人做些什么。”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祈求，“不是作为剑神，而是作为…作为青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李承玄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比如？”
“比如…”柳青瑶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鼓起勇气，用蚊蚋般的声音说道，“为主人按按肩膀，或者…或者泡一壶茶？”她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些要求太过平凡，太过普通，与她瑶池剑神的身份格格不入。但她就是想要这样的机会，想要以最普通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关怀，而不是通过杀戮。
李承玄看着她那期待又忐忑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这个女人，明明拥有着足以毁灭神魔的力量，却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小女人，如此娇羞。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感到一种奇特的满足感，仿佛看到了一件最珍贵的艺术品，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最柔软的一面。
“不必。”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朕要回皇陵核心，炼化世界本源。你，随朕同去，为朕护法。”他知道她的心意，但此刻，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柳青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被兴奋所取代。能够为主人护法，这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主人对她的信任，对她能力的认可。
“是，主人。”她恭敬应道，心中的那份失落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喜悦与期待。
李承玄抬手撕开空间，一道金色的传送门出现在两人面前，门内流光溢彩，通向未知的深处。
“走吧。”
两人踏入传送门，身影瞬间消失在泰山之巅。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封神台上。它身形佝偻，穿着破旧的黑色斗篷，脸上带着一张诡异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它盯着那个还在搏动的暗红色符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嘿嘿…有趣的东西。”他低声嘶哑地笑着，声音如同夜枭般刺耳，带着一种对一切秩序的蔑视。他的目光转向李承玄和柳青瑶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天帝？神国？嘿，这世界，从来都不只有一个主人。”他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个暗红色符文，符文的光芒似乎因此变得更加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