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哀求的刘母及刘家叔伯兄弟俱是一愣,下一秒,面色苍白如纸。
“够了!”刘旭东双目通红怒斥道:“当初你们打上门去闹,你们拉着村委去验证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你们不饶人,现在还想人饶己,天底下有这种好事?都给我站好了,今天只要是村委发话,就算让你们跪着,你们也得给我跪着求人原谅。我刘旭东陪你们一起跪。”一番话,振聋发聩,原本等着看热闹的众人也没了嬉笑之心,刘家人办事不地道,但他刘旭东确实是条汉子。
高东虎上一世对刘父并没有太多印象,现在却多了几分敬重,是个能扛事的。刘母和几个叔伯兄弟被骂的抬不起头,也不敢再纠缠了。刘旭东双目通红的看着村长道:“炳生叔,你就宣布吧。我家二毛造的孽,我认。”
郭炳生轻叹,怪只怪那刘家媳妇自己作,当村委是儿戏吗?很快他就威严道:“今日村委大会只为宣布一件事,那就是‘刘二毛被抓’真相。此事经县公安部同志查证,案发如下:刘二毛因与高东虎发生冲突,心怀不忿,便找了外村五人对其打击报复。这五人在村外通往城里的道路上数次拦截未果,后便去县城堵人,终于在供销社门口跟上了高东虎,一路尾随至无人处,当街抢劫行凶,并绑架勒索,幸遇联防队杜队长带队巡查,撞破现场,五人当场抓捕。事后据五人交代,他们是受了刘二毛指使,刘二毛曾表示高东虎发了大财,身怀巨款,这才引发了五人歹心,而他们能在县城跟踪到高东虎,也是刘二毛出村报信,事后公安部根据五人提供线索,直接在他们秘密碰头地缉拿了刘二毛……”
“吧嗒!”刘母听到这里再也站不住,身子一软跌倒在地,随她一起来的几个叔伯兄弟也都面色苍白,一副死人脸。“畜生、畜生啊!”刘旭东颤抖着身子、双目通红,他只知道自家儿子犯了事,但回家后老婆跟几个叔伯兄弟根本没告诉他犯得什么事。此刻他真恨不能拿刀捅自己两刀。
勾结外人,抢劫同村,绑架勒索……放过去,村里的族规就能将其杖毙。首次听闻真相的村民们也惊呆了,“刘二毛竟敢行此恶事,简直天理难容。”
“我刘山村数十年来,就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同一个村,往上数三代都还有血缘关系哪。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就这刘家媳妇还有脸说高东虎‘诬告刘二毛’,我要是高东虎,打死这龟孙。”
“你们没听明白吗,最终出卖刘二毛的是他在外村找的那五人,抓他的也是公安部同志。全程高东虎什么都不知道,却被那刘家泼妇带人打上门去,我听说将人张家的柴门都打坏了。逼得张家小子举刀相向。”
“刘家也太不是东西了。刘旭东这一家之主是怎么当的,养出这么个儿子,又有这么个老婆?简直丢我们刘家祖先的脸。”
“这事必须严肃处理,刘二毛被抓那是犯了国法,罪有应得,他刘家还敢堵门打人,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高家小子泼脏水,必须惩治。否则人人如此,哪还有村规可言?”
“严惩,必须严惩。”
“刘家简直罪大恶极,我们村没有这样的人。”
一个村里发生口角争执是很正常的事,但联合外人,抢劫勒索同村,那就犯了众怒。此时,数百村民一致要求严惩刘家。什么都能忍,围堵勾结外人,出卖同村不能忍。
“我刘旭东教子无方,教妻无方,今磕头,代子谢罪,代妻谢罪,代叔伯兄弟谢罪。”说着,刘旭东便猛地跪地,朝着全村人嘭砰叩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