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众人一脸呆愣。郭炳生却再次怒喝道:“我说道歉听明白吗了?向张家小子道歉,门是你们砸的吧?闯人家院子的也是你们吧?人允许你们进了吗!就凭这个,他拿刀嚷死你们都不用负责、知道吗?因为你们强闯民宅。”
几个带头闯门的刘家小伙慌了,“可,可他包庇高东虎啊!”
“高东虎犯什么罪了,你就要砸门进去抓人。就算他犯了罪,你是村委吗?你是警察吗?你有执法权吗?”郭炳生三连问,直接让几个小伙哑口。“道歉!”在其愤怒威压的口吻下,终于几个小伙扛不住,朝着‘大头’方向躬身道:“对、对不起。”
“继续道歉,求到人原谅为止。”郭炳生一点都不惯着他们,他现在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火。几个刘家小伙无奈,只能继续道:“对不起……东、东平,我们错了。”
“对,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砸门,我们不该强闯。以后再也不会了……”
“大头”的记忆中,从没有同龄人跟自己低过头,哪怕是被欺负了,最终绕道走的也是自己。可现在,当自己要豁出去不顾一切时,反倒赢得了从未有过的尊重,这一刻他迷茫了,下意识的看向高东虎。
“东平,你看着办。”高东虎冲他一笑。‘大头’却像是立刻汲取到了某种力量,眼神重新焕发光彩,当他起身的那一刻,几个刘家小伙俱心中一颤,但‘大头’并未做什么,只是坚定道:“把、把我家柴门修好,修好,原谅你们。”
“好!修,我修,我们修。”
“对,我们修。”几个刘家小伙彻底服了,他们也怕‘大头’的疯狂,如果修好柴门就能了事,他们巴不得这样。
郭炳生见状也松了口气,这张家小子虎啦吧唧的,能平事最好。当下冲着几人道:“东平大度,不与你们计较,给人家尽快修好柴门,这事就算了。下次再犯,我第一个就不饶你们。”
“是,是,炳生爷,我们记住了。”
眼看事情就要这么落幕,刘母顿时急了,她来这的目的是胁迫高东虎释放‘刘二毛’。可现在被‘大头’这么一搅和,谁也不敢提,不敢说,那‘二毛’怎么办?当下她也顾不得许多,抓着郭炳生就吼道:“他‘张家柴门’的事了了,我们刘家小伙也认了。可我刘家与高家小子的事却没完,还清炳生叔,也给我这妇道人家主持一回公道,给我那可怜的‘二毛’主持一回公道。我这妇道人家给你磕头了……”说着她就要跪地磕头。
“你干什么?”郭炳生眼疾手快,一把将其薅住,怒道:“刘家媳妇,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我不管,我就要我家二毛回来,只要二毛能回来,我就是给你磕头,给所有人磕头也行。我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什么脸面,只求一个公道。你是刘山村的村长,一当就是十几年,我们都信任你。我也信任你,我就要你主持公道。”刘母几句后就把郭炳生架了起来。周围这么多村民看着,他如果不给个说法,那就是不秉公处事、不作为,以后如何管理村子?心头烦闷,郭炳生看向高东虎道:“高家小子,你怎么说?”
“我没什么可说。”高东虎拍了拍‘大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一切听村长爷爷的。”这话让郭炳生心头好受了几分,暗道这年轻人还是明事理的。当下肃容看向刘母道:“说吧,你想让我主持什么公道?”
刘母等的就是这一刻,“高东虎诬告我家二毛,还将我家二毛送到了公安局,我要他去公安局说明情况,将我家二毛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