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裂缝窥秘与壶中惊变
凌小乙强压下立刻冲过去仔细查看的冲动，不动声色地跟上队伍，完成了剩余的巡视。一回到青云峰，她立刻通过秘密渠道将发现的空间波动残留上报给了张景玄和刘长老。
消息送出后，她坐立难安。那片乱石堆，那丝新鲜的空间波动，像猫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幽冥教的人到底对禁地阵法做了什么？他们传递了东西进去？还是有人出来了？
“老壶，你说……那裂缝还能不能找到痕迹？咱们能不能……偷偷过去再看看？”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在脑海里撺掇壶中仙。
壶中仙沉吟片刻：“那空间波动极其微弱且不稳定，残留的痕迹恐怕很快就会彻底消散。不过，若是现在过去，凭借炼妖壶对空间之力的些许感应，加上那枚对同源古老气息敏感的玉简，或许能发现点别的线索。但风险不小，那里靠近禁地阵法，守卫森严。”
“咱们小心点嘛！就用巡山令的名义，就说……就说我白天巡逻时好像掉了件东西，回去找找！”凌小乙眼珠一转，就想好了借口。
夜幕降临，凌小乙借着夜色的掩护，再次来到了后山警戒区。她亮出巡山令，对值守的弟子解释说自己白天不小心将一枚重要的练习符箓掉在了乱石堆附近。值守弟子见她有令牌，又是白天刚来巡逻过的“自己人”，并未过多怀疑，只是提醒她不要靠近光幕，尽快找回。
凌小乙连连答应，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那片乱石堆。夜晚的禁地外围更加寂静，阵法光幕散发着朦胧的微光，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她来到白天感应到空间波动的位置，蹲下身，装作寻找符箓的样子，实则全力催动《上古神话考》玉简和炼妖壶，仔细感知着。
果然，那丝空间波动的痕迹比白天更加淡薄，几乎难以察觉。但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玉简忽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古老苍凉意味的共鸣！这共鸣并非来自空间裂缝本身，而是来自裂缝下方，一块半埋在泥土里的、毫不起眼的黑色碎石！
这碎石……有古怪！
凌小乙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碎石挖了出来。碎石只有指甲盖大小，通体黝黑，表面粗糙，看起来和周围的石头没什么两样。但握在手中，却能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与整个后山禁地同源，却又更加古老深邃的气息！而且，这气息似乎……被某种力量污染过，带着一丝不协调的阴冷？
“这是……禁地内部的山石碎片？”壶中仙的声音带着惊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一丝被强行剥离和污浊的痕迹？”
难道……那空间裂缝，并非为了传递东西进去，而是有人从里面……送出了这块石头？！
这个猜测让凌小乙脊背发凉。禁地里面有人？还是……不是人？
她不敢多想，正准备将碎石收起来带回去研究，异变陡生！
她识海中的炼妖壶，在接触到这块碎石气息的瞬间，竟不受控制地剧烈震颤起来！一股远比之前感应到《上古神话考》玉简时更加强烈、更加清晰的渴望意念，如同潮水般涌出！目标直指她手中的黑色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