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野兔早被我们打光了,草原那边猎物多,我们快去快回。”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吴悠就拜托你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吴悠的小手塞进我掌心,孩子软软地抓着我的手指:“叔叔,早点回来,我给你留羊奶。”
艾西瓦娅看着我们走远,才拉着吴悠转身回屋。
她没像往常一样织干草垫子,而是坐在门槛上,朝着草原的方向望了好久,直到太阳升到头顶,才起身去给羊添水。
我和沈离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到草原。
往年这个时候,这里该有成群的黄羊在啃草,可现在放眼望去,只有风吹过枯黄的草叶,连只飞鸟都少见。
“之前咱们来这儿打黄羊,把狼群都赶跑了,现在猎物也跟着少了。”
沈离歌蹲下身,拨弄着地上的蹄印,那痕迹已经有些模糊,看样子是几天前留下的。
我们沿着草原边缘的矮树丛晃了半天,弓箭始终没机会拉开。
日头渐渐偏西,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好找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橡树,靠在树干上歇脚。
沈离歌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两块鲸鱼肉干,硬得能硌出牙,我掰了一块递给她,自己则去附近的灌木丛里摘了些野山楂果。
酸涩的果肉混着咸硬的肉干,再就着随身携带的羊奶,勉强算是一顿午饭。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沈离歌脸上,她的头发沾着草屑,额头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泥点,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像星星。
想起这几个月来,我们白天忙着建房子、修羊圈,夜里要么守着篝火处理猎物,要么轮流照看吴悠,竟连好好说话的时间都少。
我忍不住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草屑。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颊微红,轻轻拍开我的手:“干什么呢,小心有野兽。”
“有你在,什么野兽我都不怕。”我盯着她的眼睛,话里的认真让她别过脸去,却没再躲开我的靠近。
一个月的忙碌,让我们都忽略了心底的情愫。
此刻在空旷的草原上,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之前压抑的渴望突然翻涌上来。
“看什么?我是不是老了?”她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
我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着她的皮肤:“不老,是熟透了,像山谷里最甜的野葡萄。”
她笑出声,伸手捶了我一下:“你个老腊肉,就会说好听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给我生个孩子吧,不管能不能离开这个岛,我们都要有个家。”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推开我,眼神里带着些犹豫:
“算了,岛上太危险,生了怕养不活,让艾西瓦娅给你生吧。”
“你不吃醋?”我有些意外。
她摇了摇头,指尖划过我的手背:“习惯了,再说,吴悠也需要个弟弟或妹妹。”
我心里一酸,把她重新搂紧:“傻丫头,我只要你。”
话音未落,她已经主动吻了上来。
草原上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阳光暖得让人晕眩。
我们忘了身处荒野,忘了食物短缺的焦虑,只想着此刻的彼此。